此話一出,顧長寧的身子不斷地顫抖。
內心的震撼,止不住的顫抖。
「你……你說什么?」「我說……你太低估媽媽對你的愛了,你真的了解這個女人嗎?以前你或許了解,但你離開她太久了,你不懂她了。你以為她會嫌棄你嗎?她會不竭余力,耗費全部心血,
只想把你從深淵里拉出來。人畏懼死亡,為了活著做了錯事,這並不是罪該萬死的。」
「罪該萬死的是……那些人沒有改過自新,而是繼續淪陷!我依然討厭你,討厭死你了。」
溫顧紅著眼,淚水落下,轉身跑開。
顧長寧一人站在原地,周圍人來人往,而他仿佛看不到一般。
他身子沉沉的跌落在地上,一顆心極其復雜。
他不知道自己守在醫院多久,明知道看不到她一眼,可他還是站在原地。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溫顧的話,像是一個巨石,猛地砸入心間,心湖里泛起了滔天巨浪。
他想不明白。
很多問題都想不明白。
就在這時,有一只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二哥,天黑了,找個地方陪我喝喝酒吧。」
現在,不是顧寒州需要酒精,而是顧長寧急需要。
他轉身,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竟然……已經快要入夜。
兩人去了一個很普通的酒吧,他都能喝出這麥芽酒兌了水,根本喝不醉人。
他們昨晚才見過,顧長寧得知溫以晴的所作所為,把自己關在家里一整晚。
他拒絕顧寒州的交涉,想要自己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