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個什么啊!心上人都氣跑了!你看到和我一起來的女生往哪邊走了嗎?」他積極地說道。
「好想去後面的院子了。」
「謝謝。」
他趕緊踉踉蹌蹌的追了過去,院子里不少休養的病人在曬太陽,人還挺多的。
他環顧了一圈,沒發現溫顧的身影,正准備離去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一個小小的角落,溫顧蜷縮在那兒蹲著,緊緊的環抱住自己。
他想要提步過去,卻僵硬在原地。
她……竟然在哭!
他雙腿像是灌鉛一般,挪不動分毫。
他安靜的等著,大約過去二十分鍾,她哭的差不多了,擦了擦通紅的眼睛,收拾心情起身。
她離開院子,准備上樓,卻看到了費雷德。
她還沒開腔,他就急匆匆的說道:「你跑哪去了,我還以為你離開了呢!我現在好歹是個病號,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
他這樣子,像剛剛來的。
「你眼睛紅紅的?哭了?」
他明知故問。
「你才哭了呢!」
她別扭的說道:「我……我剛剛去外面吹風,眼睛進了沙子罷了。你以為我會為你掉一滴眼淚嗎?想得美!」
她揚了揚拳頭,仿佛隨時會落下來一般。
「我就說嘛,你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怎么可能為我掉眼淚,我看你恨不得在我身上再添兩刀。」
「你知道就好,你都這個樣子了還不快點回去躺著?」
「哎呀,疼……你扶著我一點。」
「又騙我?」
「真不騙你,真的疼,這可是血淋漓的傷口啊。我是當兵的,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少校,我要是一有傷就哭爹喊娘,以後怎么帶新人?一般都強忍著,出緊急任務,再痛也只能強撐。我又不是鐵打的,我也是個人,也能感受到痛。」
他實話實說,倒是讓溫顧動容。
「你扶著我點嘛,好姐姐……」
最後三個字,完全是撒嬌的口吻,溫顧哪里招架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