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沒錯,是朕派他去的(1 / 2)

狐二的言辭奚落讓狐三失魂落魄,明明當初只想找個左膀右臂,不太笨的那種,怎么變成他送上門給人當坐騎了?

他眼光這么好,他怎么不知道?

恍惚失神間,喜提家庭弟位的狐三看到了一抹光亮,來自柴房的昏黃燭火,他最終的歸宿。

「行了,別垂頭喪氣的,啟程寧州前先隨為娘去一趟皇城秘境,我給你補補課,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見打擊得差不多了,狐二反手扔出一顆蘋果。

狐三無比動容,拱拱腦袋將鼻涕抹在狐二的衣襟上:「娘親,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嗯,為娘就喜歡你的樂觀自信。」

狐二抬手拎起狐三,身形緩緩遁入地下:「知恥而後勇,你若想繼續和陸北當兄弟,而不是被他騎在身下,永無翻身之日,就給我好好記住這份屈辱!」

狐三:(一′一)

是有點憋屈,可換個角度,這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狐家老二化神可斬煉虛,煉虛能殺合體,終有一日天下無敵成就棄離經那樣的絕頂天人,行走江湖誰敢不給他狐家老大三分薄面?

不給,就放弟弟!

「嘿嘿嘿」

啪!

「沒心沒肺的狗東西,再笑撕爛你的嘴。。」

當夜,狐三在狐二的母愛如山中度過,青丘宮上空慘叫連連,驚得小白狐們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同樣抱成一團的還有朱齊攸,愁眉苦臉攸心忡忡,沉魚落雁的皇後攬在懷中,也不如往日那般香了。

他直面狐二討要說法,被對方一陣胡攪蠻纏,黑的被說成白的,氣得甩袖離去。

再找老皇帝主持公道,結果朱邦淳沉吟片刻,笑著就把長女賣了。

按朱邦淳的意思,帝師太傅和狐二終究不是皇室中人,大家各有各的利益, 合作不過各取所需。眼下他已退位, 以朱齊攸的本領, 制衡不了兩位女qiáng人,若能促成這樁聯姻,對朱齊攸的統治倒是一件好事。

連續兩次碰壁, 朱齊攸心頭冰涼,惱怒狐二蠻不講理, 平白wū蔑皇姐的清白, 更氣朱邦淳淡漠親情, 將皇姐當作政治籌碼。

道理他都懂,但他不想懂。

朱齊攸只知道自己僅有一個皇姐, 從小對他百般呵護,若有人欺,必為他出頭, 犧牲誰也不能犧牲皇姐的幸福。

見皇帝敷衍了事, 同床的皇後笑容牽qiáng, 暗罵狐狸jīng臭不要臉。

她可是聽說了, 陛下今天偷偷去了青丘宮一趟,期間發生了什么, 眼下這無jīng打采便可猜測一二。

該死的狐狸jīng!

次日天明,朱齊攸在御花園召見朱齊瀾,看到風塵仆仆的皇姐, 他既高興又難過,板著一張臉揮手作畫。

今天不畫鳳了, 太簡單,成天畫沒意思。

以後改畫大鵬, 他努努力,收斂一下畫技, 爭取畫成一個jī樣。

一旁,老太監低頭垂肩,如常神游天外。

「長明見過陛下。」

「皇姐有禮了,來人,賜座。」

聽到朱齊瀾口稱陛下而不是皇弟,言語之間滿是生疏,全無往日親近, 朱齊攸心痛無比,一時間畫技bào漲,落筆揮毫,宣紙上的小jī惟妙惟肖。

都是你這鳥廝干的好事!

朱齊瀾謝禮坐下, 見朱齊攸背對自己,一副做賊心虛沒臉見人的模樣,心下冷笑不止。

她不是愛說廢話的人,直接挑明道:「陛下,長明此次入京,一來是探望父皇母後,二來為一人求見陛下!」

「可是寧州陸北?」

朱齊攸語音發顫,最擔心的事發生了,皇姐和鳥廝兩情相悅,沒有威bī,沒有利誘,更沒有yīn謀詭計。

風塵仆仆趕至京師,是為了表明心意,讓他莫要橫加阻攔。

不可能!

他今天把狠話撂這了,賭上皇位,絕不會讓鳥廝得逞。

「正是此人。」朱齊瀾冷哼一聲,她就知道,一切都是朱齊攸幕後搞鬼。

「皇姐,聽朕一句勸,這寧州陸北可不是什么」

「長明知道他不是一般人,陛下不必多言。」

朱齊瀾qiáng硬道:「也請陛下莫要多管閑事,長明以後如何,自有打算!」

「什么叫朕多管閑事,朕也是擔心皇姐你受小人蒙蔽,那寧州陸北」

「他很好,是長明配不上他。」朱齊瀾扭頭道。

怎么連你也這么說,那小子究竟哪點好了?

不就是修行不足一年,便可以化神之境斬殺煉虛嗎?有什么了不起,朕要殺一個煉虛,都不用動手,張張嘴就行了。

越想越氣.jpg

朱齊攸扔下毛筆,怒視朱齊瀾:「胡鬧,你為武周長公主,朕的親姐,天下只有別人配不上你,如何有你配不上別人的道理?」

「既如此,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將人召回來吧。」

朱齊瀾起身站起,直面朱齊攸半步不讓:「有勞陛下為長明擇選如意郎君,但長明早已立誓終生不嫁,陸北雖好,長明卻自認配不上他。」

「不可能,你配得」

朱齊攸正在惱火中,聞言便要反駁,話到一半,突然發現哪里不對。

先緩緩,他得捋一下。

察覺到皇姐的抗拒,朱齊攸微眯雙目,轉身撿起毛筆,兀自冷笑道:「長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為皇室長女,說立誓不嫁就能不嫁了?」

「長明自知身不由己,若陛下非要下旨,長明不敢抗命,但同床異夢難免兵戎相見,以後是否有血光之災,長明很難保證。」朱齊瀾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