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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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紫衛不太好說話,一副忠君愛國的語氣,朱師爺估摸著,應該是錢沒到位。

這個他熟,加錢就完事了。

朱師爺微微一笑,給陸北一個自己人的眼神,袖口摸出一沓銀票,緩緩遞了過去:「東王府勤政愛民,遠近皆知,鄰里鄉親無不交口稱贊。。。不知陸紫衛從哪聽信了刁民讒言,然清者自清,以陸紫衛明察秋毫的本事,料來東王府無慮也。」

「什么意思,賄賂本紫衛?」

陸北眉頭一挑,頗為不屑,抬手接過銀票,當著兩人的面點了起來。

見狀,朱師爺心下大定,馬非為跟著松了口氣,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心照不宣的笑意。

收錢就好,不怕他貪,就怕他假清高。

「才五萬,不符合行情啊!」

陸北嘖嘖嘴,他一純如白紙的好孩子,哪懂封口費這么高深的知識,只知道去年和朱家兄弟一場誤會,對方掏了五萬兩讓他當啞巴。

今時不同往日,他陸某人身份不一樣了,雙修門檻都是長公主級別,再拿五萬兩打發他,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陸紫衛說笑了,些許碎銀子,喝茶潤潤喉嚨而已,硬菜還沒上桌呢!」

朱師爺拱手一笑:「山寨里烏七八糟,凈是些不懂規矩的粗人,既無美酒也無歌姬,不若隨我去東王府,定有美酒佳餚好生款待。」

「說得好,直言賄賂毫不遮掩,本紫衛當證詞記下了。」

陸北抬手晃了晃,將五萬兩銀票塞入懷中:「還有這筆贓款,算證據,一並沒收。」

「陸紫衛開心就好。」馬非為賠笑道。

「哪里,本紫衛開不開心不重要,關鍵是二位。」

陸北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開始吧,天都快黑了,你們決定好了沒有,到底誰開心?」

「陸紫衛這話什么意思?」

朱師爺心頭咯噔一聲,暗道此人貪得無厭,皺眉道:「若是獅子大開口,寧州不只你一個紫衛,東王府大可將好處給別人。」

「你說那人啊……」

陸北拖了個長音,兩手一攤:「他娘親是我干娘,兄弟相稱,我撒niào他和泥,給他和給我有什么區別?」

說話時頗為無奈,不是他欺負人,上面就是這么安排的。

朱師爺臉sè一黑,生硬道:「即便如此,寧州也不是你兄弟一手遮天的地方,皇極宗大勝關的大管事和東王府……」

「不用廢話了,死心吧!」

陸北直接打斷:「不怕實話告訴你,陸某來此地便是皇極宗的命令,大管事正急著撇清關系,自顧不暇,救不了你們。」

朱師爺越聽越慌,心思一亂,整個人神sè慌張了起來。

反倒是馬非為察覺到了不對,哈哈大笑道:「陸紫衛真愛說笑,皇極宗和玄yīn司之間……懂的都懂,皇極宗可沒有權力指揮你。」

對呀,武周自有國情在此,玄yīn司沒可能和皇極宗穿一條褲子。

險些被你小子蒙混過關!

朱師爺恍然大悟,看向陸北的眼神頗為不善,這等胡言亂語都說得出口,此人為索取賄賂當真臉都不要了。

「有的。」

陸北抬手摸出一面令牌,和玄yīn司的令牌並排系在了腰帶上:「忘了說,本人身兼兩項要職,除了玄yīn司紫衛,還是皇極宗統領,前者抄家,後者滅族,加起來便是管殺不管埋。」

「你…你你……」

朱師爺望向兩枚令牌,眼睛瞪得溜圓,口中喃喃有詞,直喊著絕無可能,一定是假貨。

「最後再說一句,皇極宗那邊的命令,今天不論姓氏,山上的土匪一個不留都得死,只有師爺能活下一條命。」

陸北雙目微眯,笑著看向二人:「初來乍到看誰都眼生,敢問一句,兩位誰是師爺?」

「我是師爺,我是師爺。」朱師爺脫口而出道。

「空口無憑,你說了不算,本紫衛倒是覺得這位壯士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有師爺之相。」

陸北笑呵呵看向馬非為,鼓勵道:「你說是吧,師爺?」

和善笑容令人如芒在背,馬非為浸透一身冷汗,只覺腿肚子都在發軟,連連點頭道:「大人說的極是,他不是師爺,我才是。」

「你放pì,姓馬的,找死就直說,我成全你!」朱師爺大怒,抬手抓起馬非為的衣領。

馬非為跟著硬氣起來,和朱師爺扭打在一起,他知道陸北在挑撥離間,陽謀,毫不遮掩,為的就是讓他二人自相殘殺。

問題是多看陸北一眼,他心兒尖子都在發憷,實力境界懸殊,深感不可與之為敵。

朱師爺就不一樣了,搏一搏,未嘗不可取其人頭作為投名狀,換一個戴罪立功。

至於以後東王府找他算賬……

皇極宗和玄yīn司聯手,東王府氣數已盡,已經沒有以後了。

兩人越打越凶,很快便上升到了拆房子的地步,巴掌寬的裂縫散開,大廳坍塌磚石木梁,陸北不慌不忙退至廳外,喊著你們不要再打了。

「莫要爭,莫要吵,兩位記住我一句話,只有qiáng者才配生存,活下來的那個是師爺。」

說完,他面無表情看向緩緩走來的一群山賊,人數上百,個個烏煙瘴氣不似善類。

山賊們尚不知發生了何事,好奇湊上前看熱鬧,有人開局,師爺和寨主誰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