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陶暖的聲音尖利又帶著顫抖，像是一只受驚的小貓靠在床頭，動作間一大灘液體從蜜穴倒灌而出，在腿心間彌漫，提醒著她剛剛被男朋友的哥哥內射了一肚子的精液，「為什么……」

黑暗中沉默良久，才響起低低的男性嗓音，「我說喜歡你，都是真心的。」黎晗澈又試探著伸出手，可看到陶暖抗拒的樣子還是訕訕地縮了回來。

像是被人打了兩個耳光，陶暖的臉頰發燙，這喜歡聽起來是那么的刺耳，黎晗澈當初對她有多鄙夷不屑還歷歷在目，現在竟然口口聲聲說著喜歡。

「黎晗澈，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們家，所以故意用這種方法拆散我和阿煜，是不是？」除了這個原因，她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

「不，不是的。」黎晗澈慌張否定，也不顧陶暖的抵觸靠近，雙手握住她的肩頭鄭重說道：「我用我的生命起誓，我喜歡你，在你和阿煜交往之前就已經喜歡了，只是我可笑的自尊心不允許我表現出來。」

他好像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回憶，兀自低聲說著，「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做，可我真的要瘋了，陶暖，你知道嗎？」

黎晗澈緊皺著眉，眼眸牢牢鎖定著陶暖的臉龐，「在車里、泳池里、酒窖里，當我一次次親眼目睹你們做愛，當我看到你身上的痕跡，嫉妒就像是病毒一樣在我身體里肆虐，我嘗試過很多次，可我真的沒法放棄。」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陶暖不可置信地看著黎晗澈，更不敢相信這些話會從他口中說出，「黎晗澈，你好歹受過高等教育，怎么能允許自己做出這樣的事？！」

「對不起，我知道我很惡心。」黎晗澈語氣透著絕望，好像是已經被陶暖判下了死刑。

「現在你滿意了？」陶暖的眼中不知不覺蓄滿了眼淚，隨著她輕微的動作滴落到身上，「你告訴我，我要怎么面對阿煜，還是說我們分手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和弟弟分開再和哥哥在一起，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盪婦？」

「不是的！」黎晗澈立刻否認，恨不得把心掏出來交到她手中，「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別這樣說自己，是我齷齪，我承認我確實想過把你搶過來，可現在我只求你能給我留一席之地。」

透過朦朧的光線，面前的男人無比認真，陶暖懷疑自己幻聽了，她好像聽出來了黎晗澈的意思，又覺得不可思議：「你什么意思？」

「我只想在你心里有個位置，哪怕一丁點。」他的唇色有些發白，說出平時不會說出的卑微語句：「即使永遠見不得光，我這一生都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