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極盡荒唐。

他們糾纏在一起，做了好幾回了。

第二天晏紫洵醒來的時候，聽到一陣水聲。他看著天花板，只覺得昨天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放縱而又淫靡歡暢的夢，可他全身赤裸，腰間酸痛，加上浴室傳來的淋浴聲，都在提醒著他，他是真的和言曦睡了。

是恍然如夢，是夢寐以求，亦是美夢成真。

水聲戛然而止。

沒過一會兒，言曦裹著浴巾從浴室走了出來。晏紫洵循聲看向她，霎時就紅了臉，但目光卻是無法從言曦身上移開。

「早。」他率先開口，笑得局促而又靦腆。

「不早了。」言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她側著頭擦著剛洗完的頭發：「馬上就要趕飛機了。」

「我們……」昨晚，晏紫洵只是借酒壯膽，雖然喝了很多酒，但並沒有喝斷片。昨日種種，翻雲覆雨，他回想起來皆是記憶尤深。

然而晏紫洵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還沒想好措辭，就被言曦直接了當的拒絕。

「我們是不可能的。」

晏紫洵面上有一閃而過的尷尬，其實他知道言曦想說什么，就像之前圈里傳的那樣，她背後有「金主」，她要依靠「金主」，傍著「金主」，又怎么能跟別的男人扯上關系。而晏紫洵也清楚，言曦背後的男人是宮雲霆，言曦能有現在，也多虧了宮雲霆。

他什么都知道，卻只是說：「也是……你現在正當紅，資源這么好，又在拍陳導的電影……未來可期……是我配不上你。」

他有些失落，但看著言曦，卻笑得溫柔。

言曦很難拒絕這種溫柔。

言曦在床邊坐下，身子前傾，胸前溝壑迷人而又危險，顯得浴巾搖搖欲墜。她貼近他，輕輕一笑，便有香氣撲面而來。言曦對晏紫洵輕聲說道：「不過昨晚……我很開心……酒、也不錯……」

晏紫洵似乎聽明白了言曦話里的意思。

他轉過頭，在言曦近在咫尺的唇上輕吻了一下，抬眼與她四目相對：「那有機會，再一起喝酒？」

言曦莞爾：「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