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哈爾濱不要讓我哭泣(1 / 2)

楊旭考到了牡丹江的一所大學,臨走的時候我也去送了他,再怎么說我們是多年的好兄弟,如今分別,難免有些傷感,我對他說:哥們你放心的走吧,你前腳走我後腳也走了。

半個月後,錄取通知書終於到了哥們兒的手里,我終於放下了心來。看來哥們兒我還不是太背啊,然後就是收拾行李,准備到哈爾濱開始我的大學生活了。臨走之前兩天,我去了躺學校,和老賈老張告別。他倆笑著對我說:「終於要走了,你是最後一個走的,上了大學之後少喝點兒酒。」

說實在的,沒走的時候,想要走,這回真的要離開這個我住了近二十年的家鄉,我的心中還充滿了不舍。我對他倆也說:「沒啥事兒我會回來看你們的。」他倆是我見過最好的老師,直到很多年後的今天,我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我記得,我背好了行李要出家門上火車時,我父親送我,我nǎinǎi哭了,我對她講,等我放假就回來,你不用擔心我。可我從小就在我nǎinǎi身邊,那時看到老太太的眼淚後,我qiáng忍著眼淚不讓她掉落下來。直到我走出了家門後,背對著nǎinǎi,眼淚便再也止不住,奪眶而出。

真希望時間能慢些走,聽著我父親的囑咐時我想著。火車進站了,我上了車。坐在車座上望著車窗外的父親,他好像也哭了,為什么我們這一家都這么喜歡哭呢?

火車緩慢的開了,我望著車窗外面。再見了我的故鄉,哈爾濱,我來了。

哈爾濱,這個我住了差不多快六年的地方,我覺得還是應該盡量少占用字數的為大家介紹一下吧,屬於中國十大城市之一的哈爾濱是黑龍江省省會,是中國著名的歷史文化名城和旅游城市之一,特殊的歷史進程和地理位置造就了哈爾濱這座具有異國情tiáo的美麗城市。素有『冰城』、『天鵝項上的珍珠』、『東方莫斯科』之稱。

我那時第一次來到這么大的城市,下了火車就傻眼了。我第一次見到這么多人。匆匆的行人中還夾雜著不少大鼻子老外,看來是俄羅斯人,我深吸了一口氣,聞著這和家鄉截然不同的陌生城市的氣味,自言自語的說:阿玉,等著我,我來了。

由於補報生沒有校車接,我只能自己找,先看了下地址,在友誼路xx號,我哪知道友誼路在哪!於是攔了一輛出粗車,哈爾濱的出租車是九塊起價,這讓我這個從小縣城來的山炮覺得貴,這是實話,有這些錢足夠在我家鄉連打四輛小港田滿街轉了。我跟出租車師傅說了地址,他奇怪的問我,那邊還有學校么?我怎么不記得了。

我哪兒知道有沒有學校,老子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的。我只能跟他說,有,走吧。

哈爾濱確實很大,我望著兩旁的林立的高樓感嘆。得有二十多層吧。嗎的,這次算開眼了。車行了大概有二十分鍾吧,出租車司機跟我說,就是前面吧?

我打眼望去,卧槽,這學校的大樓可真牛bī,不愧是大學啊,有些像俄羅斯建築,得有個十多層那么高,cào場上連一點廢紙塑料袋類的垃圾都沒有。上眼一看,整潔的有些過了份。cào場邊上圍著大概三米高的鐵柵欄,大門口氣派的收室弄的跟電視中崗哨似的,最牛bī的是大門口還有兩位穿的像武警似的保安把守。

能在這里上學我真是甚感欣慰啊,美中不足的就是要是夜不歸寢的話,翻牆有些麻煩。但是這都是小事兒。

正當我滿心歡喜的等出租車停下的時候,這位師傅卻沒有停而是直接開過去了。我問師傅,怎么不停啊,那老師傅斜了我一眼,跟我說,軍區司令部我敢停車嗎?

卧槽,原來不是我要上的大學,是軍區司令部啊。我說那倆保安怎么拿槍站的跟假人兒似的呢。

軍區司令部前邊路口出租車拐了個彎,停下了。那老師傅跟我說,到了。到了?學校在哪兒呢?司機師傅用手給我指了指,我順他手望去。一座小樓呈現在我眼前。

就是這兒?我滿心懷疑的拿著行李下了車後仔細的打量著這座小樓,怎么看怎么像剛解放後不久的建築,簡直像極了yīn市里的半步多客棧。一共分四層,要不是樓頂上那顯得既不協tiáo的「xx美術學院哈爾濱基地」的大燈箱,哥們兒我還真沒看出來這兒哪兒像大學。

沒有cào場,正對著街道,路邊是一幫練地攤的和烙煎餅果子的。賣蟑螂葯的吆喝的正歡,賣盜版光盤的攤子上的大喇嘛里放著網絡歌手老鼠王的《老鼠愛大米》。我走近樓門,見牌子掛的倒是不少,但是都是些奇怪的牌子,像什么『中老年活動中心』、『書法家協會』之類的牌子,我看了半天才看到了『xx大學實驗基地』這塊小牌兒。

這里是報名處么?先進去再說吧,進門後走廊對著的房間門上寫著『新生招待處』。我想應該就是這兒了,敲了門後進去,一個女老師接待了我。本來看這條件我就知道這個學校好像不怎么靠譜。但是現在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我高中混文憑混到了大學,無非也是接著混文憑。我是來這里陪杜非玉的,學校什么的都無所謂,這里雖然是分校,但畢竟也是國家承認的。

叫好學費後,那個女老師說是領我去學生宿舍後帶著我又走了兩道街,到了這個學生公寓。我敢打賭,這個所謂的學生公寓也是屬於剛解放時的建築,三層小樓,讓我確定它的年齡的原因是樓頂上竟然還有顆水泥紅星,上面模糊的寫著『1953』。算了,這都無所謂無所謂。我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