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人心(2 / 2)

袁枚對我倆說道,在那個。年月,但是地主成分就已經夠游街的了,他家的地全被收走,一家人被趕到了牛棚,但是這些卻並不是讓他兄弟二人絕望的原因,因為他的父親是標准的白派弟子,明白上天降大任於斯人也的道理,諸多磨難便權當做是上天的考驗了,雖然那時的人都瘋了,但是好在村子里面的人都還是有良心的,紅衛兵來炒家之前,袁有誠早已把佛像和祖傳的書籍都藏到了後院兒的草垛里,紅衛兵們多數都是從縣城里面來的,所以沒人告訴,他們也就不知道冤家還有封建迷信巫醫神漢的成分。

但這里說的是人性,本身就是丑惡的,袁有誠雖然心中堅信那些平日里受過自己恩惠的鄉親們不會告他,但是做夢都想不到,這件事情竟然還是敗露了,而且,告他的竟然是住他家的房種他家的地,受他家恩惠最多的那一家人,沒錯,就是那戶從外地逃難過來的那一家人!

袁枚說道這里,狠抽了一口煙,然後對我倆說:「你猜他們告我們的目的是什么?」

我和老易都沒說話,我們集哪兒知道去啊,那袁枚狠狠的說道:「僅僅就是為了他家的孩子能當上紅衛兵!」

犁我和老易沒有聽懂,只見那袁枚繼續講到,原來不管在什么時候,人性的貪婪永遠是第一位的,在那個時代,人都是瘋狂的,小青年們都不上課了,成天背**語錄,希望當上紅衛兵後能參加大串聯前往**等待**檢閱,吃飯不花錢坐火車不花錢,只要有一個紅衛兵的小本本就是萬能的通行證。

可是殊不知一般的紅衛兵都是學生出身,農村的孩子們基本上沒戲,但是看見那些「大城市,來的紅衛兵小將們一個個威風凜凜的樣子,村里沒見過市面的農民們便把他們看成了大官之類的東西,變著法兒的想讓自己的孩子也加入紅衛兵,背**語錄是不可能了,畢竟打字都不識一個,唯一的辦法就是舉。

要說患難見人性,這確實是正確的,那一家人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加入紅衛兵,竟然讓自己的兒子去找「組織,舉報袁有誠一家。可憐袁有誠一家人,本來就已經住進了牛棚,收了莫大的恥辱和磨難,如今又雪上加霜,要說受罪,袁有誠不怕,但是他看見自己曾經救過的那一家人如今竟然換了副嘴臉,反過來害他們,就實在受不了了,自己的媳婦兒在一次游街示眾時被人家扔來的石頭砸斷了腿,而自己看著那些平時受過自己幫助的鄉親們一副冷漠的嘴臉時,終於受不了了,他選擇了死。

袁枚講到了這里,竟然有些說不下去了,他瞪著我倆,然後對我和老易說:「你說我命好?那我現存問你,你還會覺得我命好么??」

我和老易忽然沒有了言語,望著眼前這個惡人,心中卻百味交集了起來,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可和諧社會卻不管是什么時候都是和諧的,望著袁枚,我倆已經無話可說,之前我倆的心中,他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反派的雜碎,可是沒想到,那些單純的罪人只能出現在電影電視劇里,在我們的生活中,又有幾個。人能如此的臉譜化呢?

袁枚見我倆沒了言語,便冷笑著對我倆說:「所以我說,你們兩個根本就什么都不懂,根本無法了解到我的痛苦!雖然我們都是五弊三缺之人,但是比起我,你們這一代的白派中人還是太幸福了!」

也許他說的對,我嘆了口氣,我們這代人都是這樣,總是在抱怨著自己的命不好,殊不知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雖然很慘,但是和年輕時的袁枚比起來,確實幸福了很多,起碼沒人猜疑沒人背叛。但是,這一切難道就是他作惡的理由么?

於是我便問他:「說了這么多,你趕快進入正題吧,說你是怎么得到三清書的,還有,你到底要跟我倆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