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璨突如其來的表現,著實讓在場的何家人大吃一驚,除了何玉瓊還有何才通之外,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什么?!是他?!」
「竟然是他救了父親?這怎么可能?!」
「老頭子稱他仙長,這是什么意思?」
「不會是玉瓊這丫頭從哪里請來的神棍吧?說不定她又跟老大談判好了,串通一氣來騙老頭子?」
說最後這句話的,是何文璨的一個女兒,四十多歲,燙著頭發,鼻梁上架著一副闊太眼鏡,看著凌雲的眼神帶著嘲諷,就仿佛真的在看神棍。
不得不說,這位不知道看了多少宮斗戲,腦洞開的那真叫一個大。
「啪!」
只是她話音還未落,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個耳光,闊太眼鏡都打飛了,臉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見。
「啊!」
她緊接著發出了一聲慘呼,然後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很是發懵,剛才那一瞬間,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自己的胳膊根本不聽自己指揮了,對著自己的臉就狠狠地來了那么一下。
自己打自己,你說氣人不?
神棍嘛,那就讓你知道知道神棍的厲害!
凌雲心中冷笑,卻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雙手扶起了老爺子,笑道:「何老先生言重了,救人之事,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眨眼間,剛才突然冒出來的議論聲音瞬間消失,屋里落針可聞,再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每個人都知道,家里的這位,是出了名的大小姐脾氣,從小都是用鼻孔看人,她說話的時候,肯拿眼睛看著對方,那就是給對方面子了,更是從小都沒有挨過一個手指頭。
這樣的人,當然不可能自己動手打自己。
但她剛才就是打自己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而且慘叫過後,卻滿眼恐懼,不敢再說一個字。
傻子都知道,這是何文璨口中那位仙長出的手。
凌雲依舊面含微笑,淡然坐在那里,他扶起老爺子之後,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但所有人再看他的目光,已經完全不同了。
恐懼!
恐懼就夠了。
「哼哼,真是自作自受!我從小就沒管教過你,今天你惡意冒犯,得罪林仙長,被教訓一番,也好讓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何文璨重新坐好,看了這個挨打的女兒一眼,冷聲罵了一句。
「林仙長,小女無知,還望林仙長見諒,等今天會議結束之後,老朽會重重責罰她。」
凌雲笑著擺擺手:「不用了,我打人不需要別人出手。打過了也就算了。」
他是真不客氣。
但這一句話,倒是真坐實了剛才是他出手的。
場中的何才通心中凜然,只有他知道,凌雲昨晚一口氣殺了多少人,那真的是殺人不眨眼,剛才只給了自己這個囂張的妹妹一巴掌,就連小懲都不算。
「好了,既然老大剛才把話都說清楚了,我現在就開始辦第一件事。」
何文璨重回正題。
他抬手輕輕敲擊紅木茶幾:「老大何才通,大逆不道,引狼入室,差點兒害我和玉瓊的性命,現在剝奪他手上的所有股份和產業,全部移交給玉瓊來打理!」
「韋伯先生。」
韋伯律師上前:「何先生。」
何文璨吩咐道:「讓你准備的一應文件,都准備好了吧?讓我家老大即刻簽字,即時生效!」
「好的。」
韋伯先生將早就准備好的文件,送到了何才通的面前。
何才通扭頭:「玉瓊,你的呢?」
何玉瓊顯然也早有准備,不然的話,她的那位律師琳達,也不會早早趕過來了。
兩人很快各自簽字,完成了交接。
坦白說,要放在以前,讓何才通這么交出自己的股份,就算打死他都舍不得,可此刻凌雲坐在那里,他簽完字之後,竟然產生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