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豆子就出自匯豐船行。」魏翎笑著說。
沈秀道:「原來如此,實在太好了。」
沈越心心念念之物,竟然又有了,實在太好了。
「沒想到沈側妃喜歡喝這個。」魏翎笑著說,「這東西雖然新鮮,味道也是古怪的很。」
沈秀笑著道:「還好。」
當年沈越請她喝過,味道實在古怪,她說不上討厭,但也實在說不上喜歡。
「魏側妃好本事啊,這種新清貨也能馬上拿到。」吳氏笑著說,「我和沈側妃反而不如你了。」
魏側妃只是窮官家的庶女,她與沈秀乃是大海商家的女兒。
正常情況下,船行有好貨,肯定是她們先拿到。
就是船行的新貨太多,下頭的人來不及上供。但是這種新貨,往往代表著高價不說,能馬上拿到的,必須是出手大方的熟客。
魏側妃要是有錢當熟客,也不至於過的如此窮困。
「為了這回茶會,我早就派人去各大船行去問。」魏翎笑著說,「本以為等不到了,沒想到昨天來了。」
沈秀笑著道:「那魏側妃真是好運氣。」
「一般船行有了新貨,都會壓一壓再往外拿。」吳氏說著。
跑外海的大船拉來的新貨,非一般貨物可比。
賣多少錢,怎么賣,都是十分有講究的。
一般情況下,有大船進港了,商人會主動找上門。但船行卻會壓一壓貨,奇貨可居,不把胃口吊足了,怎么好出手。
真像魏翎所說的那般,昨天大船進港,她今天能拿到貨,只有熟客才能。
「說起來,這種茶,我還是少時喝過。」沈秀笑著把話題轉開,「還能再喝到,多謝魏側妃了。」
洋貨的來路,不過是各家商號船行。
沈越就是離開青陽了,她依然是匯豐船行的小姐。
明天讓俞永昭去匯豐船行一打聽即知,弄不好還會挖出點別的。
「本就是匯豐船行出來的,沈側妃想喝,多的是。」魏翎笑著說。
閑談之時,丫頭己經把茶倒好。每人一杯,端到眾人面前。
「這個味道聞著好奇怪。」年若蘭不禁說著,「好像什么東西烤糊了一般。」
魏翎笑著道:「嘗嘗看。」
眾人端起杯子喝了起來,葉芙不禁道:「好苦。」
味道更是奇怪的很,要不是魏翎准備的,她真想吐出來。
「我倒是覺得味道還好。」年若蘭說著。
沈秀抿了一口就放下了,笑著道:「沒想到年姨娘喜歡,等我打發人去匯豐船行取了,送你一些。」
「沈側妃是大財主,她既說要送你了,我就省下了。」魏翎笑著說。
年若蘭遲疑一下,道:「那就先謝過沈側妃了。」
「一點小東西,不用客氣。」沈秀笑著說。
吳氏對這等怪茶沒什么興趣,笑著道:「今天魏側妃只准備了這個嗎?」
舉行聚會的目的,是為了讓魏翎破財的。
洋貨的價格不便宜,不管是茶還是茶具,魏翎己經花不少了。
不過,還不夠讓魏翎肉痛。
「當然不是。」魏翎笑著說,指指滿園花草,「難得如此春光,姐妹們聚會,只是聽曲未免無聊。不如一起吟詩作對,我寫了花名簽。掛在各sè花朵之上,大家看喜好挑了,按上面寫所的題目吟詩。」
吳氏臉sè頓時變得不自在起來。
吳家是商戶,雖然也有家學,但那是吳起後來辦起來的。
她在家當姑娘時,雖然家里專門請了老師,但她對讀書寫詩,實在沒什么興趣。
現在魏翎竟然提議作詩,根本就是故意給她難堪。
「哎喲,做詩啊。」葉芙馬上擺擺手,道:「不瞞側妃,葉家家計艱難,我們姐妹就沒讀過什么書,更不會做詩了。」
魏翎笑著道:「那你們就負責跑腿,摘花取花名簽。」
「是,這個活計,合適我們姐妹。」葉薇笑著說。
沈秀微笑不語,葉家姐妹多少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能跟魏翎唱雙簧。
「魏側妃真是好興致啊。」吳氏說著。
魏翎笑著道:「早就聽說吳家的家學在青陽城都是出了名的,想必郡王妃定然也是家學淵緣。總不會是想認輸吧,跑腿的活讓兩位葉姨娘做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排郡王妃好。」
「我雖然沒什么才華,幾句打油詩總是做的。」吳氏qiáng撐說著,「只是吟詩,只怕有人要作弊。」
魏翎笑著道:「郡王妃這是在說我嗎,也罷,我就不按花名簽上的題目做詩,請郡王妃親自出題,這樣可公平了。」
吳氏頓時啞然。「作詩雖然雅致,但是自古以來女子無才就是德。自家姐妹玩樂本沒什么,只怕不長眼的下人傳出去。若是再把我們做的詩傳抄出去,那更要怡笑大方了。」沈秀笑著說,「我看不如這樣,我們不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