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無病呻吟(1 / 2)

董氏抬眼望著那以前在她丈夫面前諂媚的異姓王,正欲開口為護女兒,卻被白卿言輕輕按住了肩膀阻止。

白卿言淡漠冰涼的視線朝閑王看去,她無意與人口舌,可也絕不是任人踩踏的軟和性子。

一向能沉得住氣的白錦綉咬著牙看向閑王,冷笑:「閑王這是……」

誰知不等白錦綉說完,大梁四皇子魏啟恆就先忍不住了。

「閑王這話倒是讓人聽不懂了,是本王弄錯了人……求娶南都郡主的時候,就是佳偶天成,求娶鎮國公主的時候,就是鎮國公主有意勾引?閑王說晉國不以貌取人……你這是指本殿下是個sè痞?還是踩著鎮國郡主來抬高你南都郡主?」魏啟恆一臉的不高興,「鎮國郡主貌不必說,自然再南都郡主之上!鎮國郡主率軍平定南疆,守護晉國萬民之德行!難道還比不上那些矯揉造作彈個琴,無病呻吟做個詩的所謂才女qiáng?什么道理?!」

「噗……」白錦稚忍不住笑了一聲,悄悄給魏啟恆豎了一個大拇指,只覺這大梁四皇子說話忒損了,和那呂元鵬有得一拼。

「昨日宮中,本殿下對閑王跪下求娶之事,是閑王你自己為了彰顯你家女兒矜貴,專程派人大肆宣揚出去的!你以為本殿下不知道?我們大梁使臣早都發現了,只不過本殿下以為你是我心愛之人的父親……才容忍了下來,閑王莫不是覺得本殿下是個傻子……任由你做小動作而不知?」魏啟恆眉頭抬得高高地質問。

閑王看著昨日在自己面前循規蹈矩,姿態放得極低的大梁四皇子竟然如此同他說話,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兒上不來下去不去,臉sè要多jīng彩有多jīng彩。

白卿言福身行禮,對閑王道:「閑王,我祖父、父親在世時,閑王每每前來大都,必去國公府拜訪,在外總稱與我父情同手足!我父為國捐軀,閑王不曾派人吊唁,此次來大都也未曾登門,就當閑王貴人事忙。但……若閑王真與我父情同手足,會踩著自個兒侄女兒名聲捧自己的女兒?人走茶涼的道理白卿言懂得,可兩幅面孔……也千萬別做的太明顯,會讓人戳脊梁骨的。」

「畢竟,不是白卿言拉著大梁四皇子去游湖的,不是白卿言對大梁四皇子自稱柳若芙,也不是白卿言拉著四皇子進宮求娶用刀bī著閑王答應這件婚事,更不是白卿言bī著閑王將大梁四皇子跪下求娶南都郡主之事大肆宣揚的,閑王丟了臉怎好算在我的頭上?」

慕容彧端起酒杯,淺笑抿了一口? 作壁上觀。

「白卿言……」閑王幽幽喚著白卿言的名字,他早就聽說白卿言口舌鋒利,倒也沉得住氣? 「你白家南疆大戰失利? 陛下寬容念在你白家男兒皆身死的份兒上容你去南疆替白家贖罪? 可本王作為晉民卻無法忘記你祖父、父親致使我數十萬晉國銳士葬身南疆之罪!固然信王持金牌令箭bī迫……你祖父就不能據理力爭嗎?」

白卿言眸子眯起:「閑王這是說,我祖父沒有違抗金牌令箭也是錯的?」

閑王抿住chún不答此話,只是冷笑:「太子求情……陛下寬厚? 念在你南疆大勝才賜了郡主之位!你本更該謹言慎行? 勤修女德。可你卻如此同本王說話,論年紀本王年長於你,論爵位本王好歹是王爵? 你當著陛下的面都敢如此牙尖嘴利? 將陛下放在眼里了嗎?」

「閑王勿要拿陛下之龍威? 為你張目!我白家祖上數代人……糜軀碎首隨高祖打下這片江山。柳家祖上……卻是一邊資助大燕? 一邊替高祖張羅銀錢? 欲博從龍之功? 幾面討好,左右支應,渾水摸魚得了一個王爵,竟也之值得顯擺?」

白卿言不急不緩嗓音徐徐,帶著幾分不屑和冷笑? 當即讓閑王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