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燕國自家人都不顧惜百姓和將士,卻拿百姓和將士來我們大周說嘴!你們敢以百姓和將士性命架我大周於水火……」柳如士朝著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不就是知道我們大周皇帝向來疼惜百姓,即便是對當初還不是大周百姓的梁國百姓,還是後來的西涼百姓,都當做自家百姓對待!」
「就是!」范玉甘出聲附和柳如士。
柳如士凌厲的視線掃過面sè各異的燕國使臣:「但你們燕國需要給我記住了,將天下百姓當做自家百姓看待,那是我們大周皇帝仁德,可我們大周皇帝的仁德,不是用來給你們利用的!更不是讓你們用來將我們大周架在火上的!」
王寒冰見狀,上前朝著柳如士行禮:「柳大人既然來了,那就請入座,我們坐下細細商談……」
「我來自然是來商談的,在開始商談之前,我還有幾句忠告要同燕國使臣說一說,若是說的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望各為大人海涵!」柳如士朝著燕國使臣一拜,直起身之後才道,「詩經有言……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諸位,做官先做人……人不端,官不直,國則無寧!望諸位好生知些羞恥!」
燕國使臣被如此侮辱如何能忍得住?
「你……」
有一燕使正要出聲反駁,卻被王寒冰攔住。
「他如此羞辱,你也能忍得?」那燕國使臣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若理論,就中了這柳大人的計了!」王寒冰眸sè未動,仿佛這侮辱並不算什么。
只要能將賭國之事談妥,這點侮辱對王寒冰而言不算什么,即便是讓他唾面自干,他也是願意的。
柳如士見燕國使臣被王寒冰攔住了,這才轉過身,對自家官員開口……
「我們大周向來不以qiáng凌弱,但……你們要記住,我們現在是站在為我們大周……扣住大燕主力的白家軍將士之前的,站在燕國邊界的大周軍將士們之前的,我們的背後是我們大周的萬眾一心在給我們撐著脊梁!」柳如士視線掃過這一次被派來商談賭國之策的禮部官員們,「我們大周的將士們不怕浴血,怕的是他們在沙場不懼生死舍命,我們卻在這里軟了骨頭!」
范玉甘拳頭緩緩收緊,腦海中不免閃現出,將士們各個手握金戈,戰意肅殺,戰馬嘶鳴,旌旗獵獵的畫面,整個人也都熱血了起來。
不止范玉甘,其他官員們亦是被柳如士一番話,tiáo動起了情緒。
如今他們在談判桌上的優勢,全都是將士們浴血爭取回來的,而不管是將士浴血還是他們坐在這里談判,都是為了大周取利,他們大周是愛惜百姓和將士性命,但不能被燕國當做枷鎖套在大周的頭上,讓大周束手束腳。
「我們大周人的骨頭寧折不彎!你們……都給我把你們的脊梁骨給我挺起來,今日起誰在商談時,誰敢折腰……我就讓陛下賜給我的禁軍折斷你們誰的腰,這輩子都別在想挺起來了!」柳如士長相清秀,雖然平日里脾氣臭硬,卻很少見到如此冷硬肅殺的模樣,他高聲問,「聽到了嗎?」
「聽到了!」范玉甘率先響應,「我們大周人的骨頭寧折不彎!」
「寧折不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