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婉晴空再次的笑了。

只是這一次的笑聲，格外的慘烈，格外的凄然。

「現在，你可以榮幸的去了，死在我的手中，對於你而言，其實真的很榮幸。」

葉天凌語氣淡然，隨即，一劍猛然刺了進去。

「噗嗤——」

婉晴空瞪大了雙眼，眼中有著深深的悲哀與不甘之sè。

他的眼神充滿了掙扎之意，但眼瞳深處，卻有著深深的無力，以及對於葉天凌的深深的恐懼。

只是那種恐懼之意，隱藏得很深很深，並沒有直接的呈現出來而已。

「葉天凌……你沒有……機會了！」

「必死——無疑！必定殞落！」

婉晴空到死，還在重復著這兩句話。

可惜，這樣的蒼白的兩句話，又如何可以沖擊到葉天凌如今的道心？

葉天凌淡淡的看著他，看著他眼神之中流淌著的最後一縷意志，笑了笑。

這種笑容很直白，也很輕蔑，更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如看螻蟻一般的姿態。

「你永遠不會知道，你在我眼中，只是我隨意捏造的一只螻蟻罷了——基於命運法則而捏造出來的！」

葉天凌冥想皇極經世書，隱約之間，他感應到，來自於無比遙遠的虛空深處，仿佛已經有了某種回應。

他似乎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刺痛感。

這種刺痛感，不知來自於何方，來自於何處，但是他的靈基，卻有著很直接的感應。

「已經可以感應到『皇極經世書』了嗎？」

葉天凌心中喃喃，眼神，卻更加的堅定。

「我若是離開這一方世界，我才有可能再次回來，將他們所有人都拯救。」

「而若是……我無法離開，被困在這一方世界的話，那么我才會如婉晴空所說的那樣，這一生，無論如何努力，都絕不可能成為『不朽龍帝』。」

葉天凌沉思著，眼神之中，卻透出了一股信息。

「你婉晴空，只是我創造的螻蟻、用來磨礪我自己的絆腳石而已——現在我已經堪破壁障、看清虛妄，那么，你就安心的去死吧！這是你的榮幸！」

葉天凌的眼神便是如此。

而如此眼神，婉晴空原本是不可能看懂的。

可人之將死，很多事情，往往也超乎想象。

那一刻，婉晴空看懂了。

不僅看懂了，而且還看得非常明白。

他原本沉寂的、潛藏在眼眸深處的恐懼，幾乎瞬間放大。

「嗡——」

哪怕是死，他渾身都立刻顫|抖了起來，眼中的恐懼衍化到了極致，駭然的眼神和無比震撼的眼神，讓葉天凌覺得而頗為有趣。

「死，果然是一件非常值得研究的事情，這時候，一身的潛能竟是可以瞬間全部激活出來？！當真是有意思。」

葉天凌心中也有些震撼。

而這時候，婉晴空嘴|巴動了動，渾身綻放出璀璨的血光來。

「噗——」

劍光穿透眉心，血河星魂劍在這一刻，粉碎了婉晴空的靈丹與靈魂。

婉晴空的魂潭爆炸，魂丹粉碎，靈魂寂滅。

那一刻，婉晴空徹底死亡，化作純粹的jīng氣魂。

吞噬法則運轉，婉晴空幾乎立刻被吞噬一空，徹底的化作了靈荷秘境之中的純粹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