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寶豐堂(1 / 2)

明賊 紙花船 1891 字 10个月前

悲劇,今天桌子壞了,小船本想粘住它,卻不小心把502弄了一手,洗都洗不掉。跪求收藏紅票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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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記寶豐堂』,位於廣寧城最繁華的中大街,僅是敞開的鋪面,就有八大間,是廣寧城首屈一指的大葯商。

已是上午,中大街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廣寧城雖是遼東鎮治地所在,以往也算繁華,但卻還到不了現在這程度。

這主要是沈陽、遼陽的失陷,遼中大量人口紛紛涌入廣寧,讓這邊塞要地,形成了一種畸形的繁華。

李元慶換了一身厚實的粗布衣,頭戴兔皮帽,腳蹬牛皮靴,腰間扎著一條不知是什么動物皮毛的長腰帶,靜靜站在寶豐堂的門口。

這身行頭,換做平常人來穿,也不會有什么突兀,但李元慶身材高大,頗為威武,這樣如同一根電線桿一般立在別人的店門口,難免會招來別人詫異的目光。

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寶豐堂的東家,惹上了什么不該惹的大人物。

看著寶豐堂正堂中央,門匾上掛著的『醫者仁心』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李元慶的嘴角邊,不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時,里面的伙計也發現了李元慶這個不速之客,慌忙小跑著迎出來,有些害怕的道:「這位客官,您,您是要看病還是要抓葯?」

李元慶一笑,「我不看病,也不抓葯,而是有筆買賣,想跟你們東家談談。」

伙計哪敢做這個主?忙道:「客官,真不巧,我們東家今天不在,要不,您改天再來吧?」

「哦。」李元慶略有深意的看了這小伙計一眼,「那行,我改天過來吧。」

說著,李元慶慢悠悠走向了街中,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伙計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把這瘟神送走了,這傻大個跟桿子一樣站在門口,誰還敢來店里買葯?

今日寶豐堂當值的是二掌櫃,一個馬臉干瘦、留著一撮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見這伙計回到店里,忙問道:「這人什么事兒?」

伙計忙將李元慶的話跟二掌櫃敘述了一遍,二掌櫃正在撥弄著算盤珠子算賬,似乎也沒當回事,點點頭便算過去了,伙計趕忙去招呼其他客人。

這時,李元慶順著寶豐堂隔壁的小胡同,來到了寶豐堂後院的街上。

寶豐堂的宅院很大,至少得有十多畝,能在城中最繁華的商業街上,占據這么一處產業,由此也可知,這張記,財力必定非同尋常。

寶豐堂後街,有一條小河,河對面,是一處嘈雜的廣場,這里原來是一處市場,但最近一段時間,卻變成了人力市場,或者說,奴隸市場。

小冰河的影響,加之遼中戰事的失敗,許多難民無奈,賣兒賣女,已經是家常便飯。

但這並不是這奴隸市場的主要生意,其大頭,還是成年勞力,青壯男子、女子的買賣。

這里面多數是漢人,也有不少的蒙古人,甚至,還有朝~鮮人和白人。

李元慶在奴隸市場邊上的小攤子上,叫了一碗混沌,又叫了幾張肉燒餅,便獨自坐了下來,靜靜的打量著不遠處的張記大宅。

奴隸市場里人聲鼎沸,但李元慶的心里,卻是心如止水。

事實上,李元慶已經關注寶豐堂幾天了,本來,為了幫毛文龍賺些餉銀,李元慶便想回歸老本行,搞點葯材生意。

兩世為人,踏入這個行當十幾年,幾乎沒有人比李元慶更了解這行當里面的貓膩了。

但幾天下來,李元慶無意中發現,這張記寶豐堂,遠不像其表面那樣,是那么省油的燈啊。

原本,李元慶是打算從廣寧搞一批葯材,自己再『深入加工』一下,跟隨某個大商隊,前往沈陽城,這樣,一來,可以『洗白』自己的身份,明目張膽的進入沈陽城,二來,也可以賺些銀兩,打探點情報,算是兩全其美。

但發現了張記的貓膩,李元慶卻改變了注意……

這家小攤子的混沌味道還不錯,肉燒餅肉餡分量也很足,不多時,李元慶便已經將其消滅干凈,舒服的擦了擦嘴,「小二,過來。」

李元慶說著,手中一塊約莫一兩多的碎銀子,已經擺在了桌子上。

小二兼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一看李元慶居然拿出的是銀子,不由愁眉苦臉起來,「客官,您這,這太大了,小店只收銅錢,這,這找不開啊。」

李元慶微微一笑,又從懷里掏出了幾錢碎銀子,一並放在桌子上,「呵呵,我不用你找。中午我還打算在你這吃。」

李元慶說著,將其中一粒小銀裸子,推到了小二面前,「對了,小二哥,跟你打聽個事兒。」

這小銀裸子,換成銅錢,就不算多了,這小二能找開,他剛要收起來給李元慶找錢,一聽李元慶這話,不由一愣,忙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李元慶笑道:「二掌櫃是不是每天中午,都到你這里來吃飯?」

小二哪里跟得上李元慶的節奏,忙道:「客官,您說的哪家的二掌櫃?寶豐堂的二掌櫃當值時,倒是經常在我這里吃飯。」

李元慶一笑,「那就結了。這銀子你都拿著,給我切幾斤熟羊肉,炒幾個小菜,再溫幾壺熱酒,中午,我要在你這請客。」

說著,李元慶便欲起身離去。

小二不由愁眉不展,慌忙跑到李元慶身邊,「客官,炒幾個小菜倒是沒問題。可羊肉和熱酒,小店里沒有啊。」

「啰嗦。沒有你不會去買嘛?有銀子還有辦不到的事兒嗎?」李元慶說著,不理會小二,竟自朝著奴隸市場里走去。

小二看著李元慶的背影,失笑著搖了搖頭。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這主兒,難不成是什么響馬、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