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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洶的洪水在半個時辰後終於停息了下來。
站在城頭上望去,整個天地,到處都是一片蒼茫。
洪水雖然退卻,但余威還未散盡。
地面上,原本到處充滿了生機的綠sè,已經沒有多少,窸窸窣窣的,偶爾才有這么一星半點,就像在後世霧sè迷茫的天空中尋找星辰。
但洪水退卻,城頭上明軍的士氣卻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不論是士兵還是輔兵,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如獲新生般的暢快。
連這般巨大滔天的洪水,都無法奈何他們,天下間還有什么,能阻擋他們的腳步?
就憑這些只會使用下三濫手段的狗韃子么?
「哈哈。元慶,咱們守住了,咱們守住了啊。狗日的韃子,也就這點本事了。」
復州城東南角,陳忠也有些無法壓抑心中的興奮,忍不住放聲大笑。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他是親自去查驗過長生營工兵隊兒郎們的工事的。
此時,事實已經證明,兒郎們的辛苦沒有白費,李元慶的jīng心籌謀,成功遏制♀,☆了皇太極的yīn險毒計。
李元慶此時卻並沒有太多興奮。
這就像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工程師,對自己的傑作早已經心中有數,而事實也已經證明,他和他的兄弟們,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都是有效的。
李元慶伏在一處垛口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不遠處後金營地方向。
洪水雖然退卻,但地面上仍然是一片汪洋,窸窸窣窣的水流,順著工兵營架構的引流地道,竟自繞過復州城,流淌向北面和南面,再匯聚到西門,一直流向西方,最終,匯入大海。
站在李元慶這個角度看去,地面上,水流的深度,恐怕還要超過10厘米。
不過,洪水的時間還很短,地面表層之下,恐怕還沒有完全濕透。
旁邊,看李元慶似乎完全沒有防御住洪水的喜悅,張盤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但有一點他很明白,他和李元慶之間,原本那似乎並不算遙遠的鴻溝,此時,卻已經像天與海一樣,再也無法跨越。
「元慶,在想什么?」張盤猶豫了一下,還是對李元慶開了口,笑著問了一句。
李元慶一笑,看向張盤和陳忠,「兩位大哥,照此時的形勢來看,狗韃子蓄的水差不多已經放盡了。眼前這些水勢,應該只是沙河破開的口子。這段時間應該並沒有雨。這是咱們的一個機會。」
張盤聞言面sè不由一變,「元慶,你,你是說,咱們現在要去找後金韃子干?」
李元慶淡淡一笑,「這些卑賤的後金韃子,不過只是白山黑水間的一群野人,這復州城,又不是他們家的後花園,豈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不給這些狗雜碎一些狠教訓,他們還以為咱們漢人好欺負!」
李元慶說的雖然輕松,但張盤卻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其中的剛毅和霸氣。
但此時出征,這……
「元慶,現在水還這么大,萬一碰到麻煩,這……」
張盤雖然恨不得現在就能手刃皇太極,但他也明白,這般形勢下,幾乎就是有進無退。
土地這般泥濘,順利還好,若萬一碰到麻煩,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復州城的大好局勢,很可能也……
一旁,陳忠笑道:「元慶,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好辦法?狗韃子太囂張了,不揍掉狗日的幾顆門牙,他還真以為咱們是軟柿子呢!」
連這般洪水都能防御住,陳忠早已經對李元慶佩服的五體投地,此時,別說只是出征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他又怎的會猶豫?
李元慶看著兩人,忽然一笑:「兩位大哥。富貴只在險中求。此時,只是下午,我估計,到了晚上,水勢必然會減小,這土地,也會更加泥濘……」
…………
復州城本就是李元慶和陳忠的勢力范圍,此時,有陳忠力挺,張盤只能充作附庸。
加之魏良和張啟亮,早已經唯李元慶馬首是瞻,李元慶的軍令,在最短時間內,便被貫徹了下去。
復州城此時兵jīng糧足,要出征,根本不需要太多准備。
此時,東門營地,數口大鍋里,沸水滾滾翻騰著帶起一塊塊巨大的肉塊,里面添加了不少枸杞和香料,誘人的肉香氣,怕是能傳到幾里之外。
長生營和陳忠部,接近5000戰兵,在各部軍官的帶領下,排成了一排排整齊的隊伍,盤膝坐好,准備等待開飯。
旁邊,張盤的300戰兵,也在此列。
鍋里煮的是馬肉,都是前些時日偷襲後金營地的繳獲。
又加入了一些咸魚和羊肉、羊骨頭tiáo鮮。
此時,要出征,要爆發,李元慶當然不會再吝嗇,只要是出征士兵,這頓臨行前的晚飯,肉管夠,飯管飽。
在這個時代,受制於生產力的限制,人們普遍愛吃肥肉。
越是肥膩的大肉,兒郎們越是喜歡。
但李元慶卻深深明了,肥肉補充的只是脂肪,想要爆發力,想要力氣,最好的補充,還是jīng肉。
這其中,最好的選擇又是牛肉的jīng肉。
只是,雖然從後金營地中繳獲了近千頭牛,但這些牛大都完好,都很健康qiáng壯,帶回長生島,絕對是耕地的利器。
李元慶實在有些舍不得把他們宰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