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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很大程度上,李元慶也能理解崇禎皇帝的『苦衷』。
身為天子,軍國重器,他自己的江山,崇禎皇帝絕不可能當做兒戲。
天子以規矩治天下。
天子自然也喜歡聽話、又能辦實事的臣子。
可天下間的事情,又怎可能兩全其美、面面俱到、又皆如人意?
袁督師暮然搞出來這么一出,來了個先斬後奏,顯然~~,並沒怎么將他這天子的規矩太當回事兒。
此事,如果說崇禎皇帝不生氣,李元慶是絕不相信的。
尤其是以崇禎皇帝的性子,簡直瑕疵必報!
袁督師這么狠狠一巴掌,直接甩在了他的小臉兒上,他怕是簡直恨不得要扒了袁督師的皮了。
但之所以『留中不發』,反而是透露出利好袁督師的消息,恐怕~~~,有八成以上的原因,還是……他不想自己打自己的臉那。
畢竟~,袁督師打他天子的臉,無論是崇禎皇帝、還是袁督師,都可找借口搪塞赴宴過去,起碼維系著面子上的周全。
但~,如果他直接以此處置袁督師,甚至是拿下袁督師,那不成了他這天子自己打自己的臉?
那豈不是說……他這天子不聖明?
甚至,是有問題……
尤其是此時,崇禎皇帝雖然已經登基兩年多了,又手刃了老魏,成功完成了之前的京師防御戰,基本已經抵定了天下大勢,但朝中的派系山頭,相比先帝時,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是愈演愈烈。
甚至開始出現更為細致的區域化之分。
在這般狀態下,若是他再親手拿掉他一手力捧上來的袁督師,那~~~,朝野之內,還不得炸開鍋?
本來這事情就不是太消停了,那豈不是要『火上澆油』?
就像後世『xx』家族的那句名言:『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此時~,崇禎皇帝只顧眼前,倒也是人之常情,但他恐怕並不知道的是……『一個謊言,往往需要成千上萬個謊言去彌補。』
他在今天開了這個小口子,之後,就像是少女變少婦,他還能指望他違背自然的規律更緊致?
某種程度上而言,崇禎皇帝跟袁督師兩人,還真是絕配中的絕配啊。
一個心比天高、志比海深,從不知畏懼、敬畏是何物,最『善於』在高空上頂著橫風走鋼絲。
而另一個,卻是徹徹底底的『老子天下第一』,凡是老子說的、做的,那就一定是正確的。
不撞南牆不回頭。
就算是撞了南牆,他還是不回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
如果他崇禎皇帝聖明無雙,是難得的厚重明君,他袁督師又是才高八斗、謙遜玲瓏隱忍,堪比於謙、張居正,那~~,這天下,還有他李元慶什么事兒?
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崇禎皇帝流露出來的這個態度,對李元慶百利而無一害……
這時,小蓮也將地毯上的白sè瓷片掃干凈,將白sè瓷片的垃圾倒進了垃圾桶,剛要離開。
卻不防,李元慶的大手,極為熟練而又准確的抓住了她的小手,一把將她攬入懷里。
從十一二歲,便跟隨在李元慶身邊的貼身小丫頭,一晃,已經十年過去了,又已經為李元慶生下了兒子,小蓮又怎的不明白李元慶的心思?
小臉兒忍不住『噌』一下就快要紅透了,低低喃喃一聲:「爺……」
似是抗拒羞澀,卻又欲拒還迎。
看著自己親自培養、開發的小丫頭,如今已經是這般模樣,李元慶怎的還會猶豫?
大手早已經熟練的解開了小蓮腰間的束帶,笑道:「爺有些乏了,你給爺踩踩背。」
…………
舒舒服服的小憩了一個多時辰,申時初,李元慶令親兵將商老六招到了外書房。
按照這般態勢,朝廷方面的風向,應該不會再有大的改變,李元慶自是要好好把握這個良機。
商老六很快便趕過來。
剛剛經過了李元慶雨露滋潤、明顯更為靚麗明媚的小蓮親手為商老六奉上了茶水,李元慶又笑著遞給商老六一顆雪茄,「商大哥,這幾日情況如何?」
商老六笑嘻嘻的吸了一口雪茄,「元慶,基本已經平復下去。現在,就等著朝廷那邊的消息了。」
片刻,商老六也反應過來,忙低聲道:「元慶,怎么?京師有消息了?」
李元慶一笑,將三號倉庫的密報遞到了商老六手里。
商老六忙打開來,小心查看,但不多時,他的臉sè卻是漲的一片通紅,明顯是怒不可遏,忍不住狠狠一巴掌,「啪」的一聲,用力拍在了桌子上,「元慶,這,這,這他娘的叫什么事兒?合著,毛帥,毛帥就白死了?」
商老六雖與毛文龍沒有切實的交情,但這么多年了,他畢竟也算是在毛文龍的羽翼之下,才混到了今天。
但~,暮然看到朝廷方面對此事的反應,便是他~~,竟也忍不住了,當著李元慶的面兒拍了桌子。
李元慶不由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商大哥,公函雖沒有發下來,不過,這件事,十有八~九跑不了了啊。朝廷多半是要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