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夜襲自己的例子雖然不多,但還是有幾次的。萬萬沒想到子衿姐也喜歡玩這套。
喜歡就大膽說出來嗎,我又不會拒絕你。
秦澤心想,子衿姐對自己是有好感的吧,自己平時約她看電影,壓馬路,連從來不看的「青春的痛」這類書都研究了。
這時候系統再出個任務,我立刻就表白。
誒,系統呢?
「系統系統……快出來,快發任務。」秦澤見王子衿扭頭就走,焦急的喊。
「死心吧,沒任務。」系統說。
「怎么就沒任務了,我現在欲求可qiáng烈了。」
「你想要什么任務,叮,請向王子衿表白並且成功,這樣的任務?你覺得矯情的女文青會接受你的表白嗎?」
「沒必要成功吧,你只要發布表白任務就好啦,我表白一下就好啦,何必那么功利非要成功。」
「那你告訴我這個任務的目的在哪里?送分題是智障系統才干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不可能成功,我不服。」
「親個嘴就能成功?那你姐姐老是親你,你表白試試看。」
「我……」
王子衿跑出房間,「啪」一聲關門。
「我還是睡覺吧。」秦澤拉起被子蒙住腦袋。
lowbī系統要你何用。
………………
「聽說你把秦澤抬到總經理位置了?」
一個雅致的包間里,裴南曼給身邊的閨蜜倒茶。他們都剛洗完澡的樣子,穿著浴袍,青絲高挽。剛做過推油的蘇鈺靠在藤椅上,眯著眼,像只慵懶的貓兒。
十月底,燦爛的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她jīng致絕倫的臉蛋染上一層金霞,端起紅茶飲了一口,點頭道:「嗯,管理部門方面是個十足的菜鳥,但業績方面彪悍的一塌糊塗。」
距離秦澤擔任投資部總經理,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
盡管這么說,但她神sè平平淡淡,不驚不喜。
「真不知道除了打游戲和工作,還有什么能讓你關注的。」裴南曼搖頭。
「樂在其中。」蘇鈺呲牙,露出小女孩般的笑容。
「打一局游戲順便和人對噴半小時?」裴南曼好笑道。
「不罵人打什么游戲,」蘇鈺淡淡道:「罵人我才有存在感。」
裴南曼看著她,嘆了口氣。多少知道點她家里的事,亂七八糟的,不過誰家沒本難念的經,她自己不也一樣,侄子侄女到現在都不肯回家。
「你那個前夫還在滬市嗎?」
「被我揍了一頓,回去了。」裴南曼說,她家不止一本經,還有一本已經不屬於她的經。
「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前夫倒有意思,對你這顆回頭草情有獨鍾。」
「不說這個好吧,我和他早就沒關系了。」
兩人沉默著,或看窗外風景,或低頭飲茶。
蘇鈺忽然道:「我晚上約了秦澤吃飯。」
似乎只有秦澤的事,才稍稍讓裴南曼產生點興趣,笑道:「單獨吃飯?」
「對的,算是我這個上司對下屬的慰問。」蘇鈺喝著茶,想起一事,撇嘴道:「這小子可不安分,一有時間就找我要機密文件,客戶資料、財務報表、市場tiáo研、機構評估.....感覺我公司快被他摸清了。南曼,你說這小子是不是打自立門戶的鬼主意?」
「怎么,想把他從總經理位置趕下去?」
「那倒不用,」蘇鈺說:「我考慮給他點股份,把他留住。我是學管理和宏觀經濟的,就好比高居王座的皇帝。沒有了沖鋒陷陣的猛將,我也玩不轉。你說過當錢累積到一定數量,掙錢就失去意義了。資本家從來不創造,只需要花點錢就有無數人替他們去創造。」
「你確定能駕馭的住他?」裴南曼似笑非笑。
蘇鈺仔細想了想,搖頭嘆氣:「好像有點難,這家伙看似隨和好說話,其實最聽不進話,他太有主見了,甚至讓我感覺剛愎自用。」
「明天晚上再出來坐坐?」
「那不行,晚上我要見網友。」蘇鈺一口拒絕。
「見網友?」裴南曼給震驚了。
這種話不應該是裴子淇和李東來那個年紀的小pì孩說的么?她一個二十七歲的大姑娘,留洋博士,投資公司的總經理,竟然會說出如此違和的話。不過她這個閨蜜偶爾神經兮兮的,做出點出格事倒也不是不可能。
「見什么網友,你注意點,別玩過火......算了,明天我找幾個人暗中跟著你。」裴南曼蹙眉。
「沒事的啦,我見一個游戲里的朋友。」
「游戲里的朋友......」裴南曼俯身去探她的額頭,「腦子燒壞了不成,是什么讓你起了見網友的念頭。」
蘇鈺躲開她的手,委屈道:「他說我是摳腳大漢,我不服氣,和他吵了一架。然後他提出要見面,不然就不帶我打游戲。」
「如果只是陪你打游戲,這種人你可以找一大堆。」裴南曼說:「我侄兒玩游戲一遇到女玩家,興奮的嗷嗷叫,又送禮物又送坐騎的。」
「可我不會和游戲里的人開視頻和語音,我說我是女孩,確實有一大幫的人表示要帶我玩游戲,但他們會叫我開語音,我不同意。他們就以為我是男的。」蘇鈺說,「但他不一樣,他也不相信我是女的,可每次我求帶,他都會捎上我。」
「而且他經常罵我。」蘇鈺笑道。
經常罵我.......
神經質的話聽在裴南曼耳力,一點都不好笑,她聽出一肚子的辛酸。
「晚上我約秦澤在百客園吃飯,你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