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她到底有沒有男朋友,」老爺子擺擺手,嚇的秦澤以為又要挨揍。
「子衿呢?你和子衿發展到什么關系了。」老爺子煩躁的語氣。
「純潔的男女朋友關系。」秦澤用含蓄的語言概括自己和子衿姐的關系。
「沒那個?」老爺子一愣。
秦澤點頭。
廚房里暫時安靜下來,老爺子皺眉沉思,秦媽也在沉思,秦澤則是戰戰兢兢的。
不知道頭皮要削到什么時候,穩住,我一定能熬過去。
「你打算怎么做?」老爺子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把問題拋回給兒子。
「我也不知道。」秦澤抓抓頭。
許是從兒子眼中看到了困惑和失落,老爺子沒削他,從一個父親的角度,為兒子分析:「你和人家發生關系,只要人家姑娘沒說讓你滾,該負責的就要負責,蘇鈺是好姑娘。當然,爸也不迂腐,如果你更喜歡王子衿,你就跟蘇鈺談一談,好聚好散。反之,則和子衿談一談,趁早分手。」
秦澤低著頭,聳拉著腦袋,像一條迷失在野外的小狗,孤零零的,顯得很凄涼。
老爺子莫名的心軟了,這是他家的咸魚,他的兒子,或許做錯了事,可當父親的,不該只是嚴肅的訓斥和懲罰,更應該為他指點迷津,父親的角sè,就是孩子人生道路上的標桿,是漂泊船只的燈塔。
我應該更有耐心和細心,幫助他,勸解他,用溫柔的父愛指點他。
老爺子嘆道:「有什么想法和困擾就說出來,爸比你多幾十年的人生經驗,想來可以幫你。」
只聽秦澤糾結的聲音說:
「就不能兩個都要嗎?爸有這方面的經驗嗎?」
老爺子:「......」
秦媽:「......」
老爺子頓時看向秦媽,秦媽呵一聲:「你有這方面的經驗嗎?」
細心?耐心?
呵呵,這樣的兒子還是打死吧。
老爺子沉聲道:「受死吧小赤佬。」
他撩起毛衣下擺,刷一下抽出了皮帶。
「哎呦,我的親爹。」秦澤連忙拽住皮帶:「您還是削我頭皮吧,我頭鐵,不怕。」
皮帶抽起來,可比jī毛撣子給力多了,他挨不住。
好絕望,新的一年,剛開始,就挨了一頓bào揍,感覺今年我會完蛋。
這又不是本命年,怎么就那么倒霉。
「放手!」
「不放手!」
「放手,不然打死你。」
「不放,打死也不放!」
父子倆拉扯皮帶,誰都不敢松手。
看著這一幕,秦媽嘆口氣,兒子長大了,不是以前挨打不敢還手的孩子了,看到兒子長大成人,越來越有獨立自主的人格,真好。
秦媽欣慰的想著,默默打開了第二個壁櫃,里面放著一根好多年沒用的擀面杖。
由於她背對著秦澤,秦澤沒看到老媽的動作,不然yòu小的心靈要碎一地。
老爺子看見了,眼睛一亮,果斷cào起擀面杖,惡狠狠道:「哈哈,小赤佬,受屎吧。」
秦澤:「......」
「你敢躲,我現在就把紙巾和蘇鈺叫進來。」
秦澤:「.......」
「站好了,挺直腰。」
秦澤:「......」
老爺子用擀面杖教小赤佬做人,訓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賺了點錢,膨脹了?你再大也是我兒子,我從小教育你?不管貧富貴賤,做人最基本的cào守和底線,要零容忍的堅守。兩個都想要?呵呵呵,秦澤啊秦澤,我怎么會生出像你這么有出息的兒子,要不你用錢給我砸出一個奉旨成婚?」
奉旨成婚,古代是一妻多妾制,但如果能得到皇帝的賜婚,就能娶兩個妻子。
老爺子實力嘲諷,嘖嘖!
五分鍾後,吃瓜秦媽出手,拉住老公的手,怒道:「有話好好說,打什么,把孩子打壞了,你賠我一個?」
秦澤淚流滿面:親媽誒,您這句話能說早點嗎?您不是警察,卻把警察愛遲到的臭毛病給學會了。
......
晚上七點半,秦澤協助秦媽做了一頓豐盛的年夜飯,還有一大盆餃子,香氣從廚房傳到客廳,姐姐們饞的直流口水。
秦澤捧出最後一道菜,蘇鈺、秦寶寶、王子衿排排坐,三雙眼睛亮晶晶的放光芒。
「吃飯吃飯!」老爺子大手一揮。
他坐在首坐,左邊是三個姐姐們,右邊是秦澤和秦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