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帝乃敢信王知情識趣,便給他頒了丹書鐵券,可皇上,你以為他不想收回?」宮嬤嬤的話壓得很低。
宋慈心想,換了是她,她也想收回這么個保命符。
須知道信王可是前朝的皇子,也是皇室血脈,手捏著這么個保命符,萬一要擁兵造反,成功了那是名正言順,反慶復夏。失敗了,嘿,丹書在手,狗命可留,了不起就做個庶人唄。
有些人總會打著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想法,萬一成了,變成游艇飛機也不為過。
話到了這里,宋慈也知,想要得到這樣的保命符,就得要付出許多許多,甚至得把功績都積攢起來,必要時還得厚著臉皮求來。
一時間,宋慈思緒莫名。
「太夫人想謀這個丹書鐵券?」宮嬤嬤輕聲問。
「想。」宋慈嘆道:「宋家是新銳,隨著老大的權利越來越大,就會被盯得越來越緊,萬一落錯了子,走錯了路,有丹書在手,也能保命不是?」
「人除生死無大事,留得命在,哪怕變成一無所有的庶人,也不過是打回原形罷了!」宋慈幽幽地說。
這丹書,她得謀。
宮嬤嬤默然半晌:「是因為您所做的夢魘之故?」
什么樣的夢魘,竟讓她生了這樣的心?
宋慈卻是沒回話,宮嬤嬤看過去,卻見她已沉沉睡過去了。
宮嬤微微一笑,掖好被角便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