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慶喝了一口涼茶,一時沒有說話。
有微風吹過,葡萄葉子唰唰的,有知了聲從遠處傳來,不一會又沒了,該是下人用網簍子給撲了,以免吵了主子。
宋致慶有難得的清凈和平和,問道:「白氏那邊的霜露謀害兩個少爺,你是怎么看的?」
沈姨娘眉梢一動,低頭抿了一口茶,扭頭看他,道:「因一件小事兒而暗自生恨的仆人,自不在少數,霜露若真做出那事,也不稀奇。」
宋致慶心中暗自吁一口氣,他就知道他是對的。
「只不過……」
宋致慶的心又提了起來。
沈姨娘道:「只不過,有時候表面看到的真相來得太容易了,反有些失真了。」
「失真?」
沈姨娘也不看他,微垂著頭,聲音清淺:「所謂怨懟,都是日積月累的,霜露怨恨,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想報復,一直跟在白姐姐身邊近身服侍,多的是下手的機會,何必繞那么一圈,非要等到五少爺他們挪到了梅苑後才通過您動手呢?她就確定那么的萬無一失?」
「宋府規矩森嚴,從她出府,到拿到贓物進府,再到wū染老爺衣物,還得肯定您會去看望和接觸兩個少爺,如此一步都錯不得,才能有機會做成了這局。霜露縱有大才,憑她一人完成了這局,又豈會輕易被梳理出來?」
「所以說,太容易了,倒有些不似真實,而像事兒都推到了她身上一般。呀,妾身只是一個小女子,沒有斷案能力,這一禿嚕嘴,倒叫老爺見笑了。」沈姨娘重新給他倒了一碗涼茶。
宋致慶卻是心中波瀾暗起,想起了些許細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