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難度?」
「主子,君先生那邊?」
夏侯哲瞥著他:「先生畢竟年紀大了,有時候難免糊塗,我得看看,他都見了什么人,我這是關心先生起居,他老人家可不能出事。」
屬下不敢再多言,領了命下去。
夏侯哲抿著嘴,臉sè有些難看。
他卻不知,此時城西小院,老者的棋桌撤下去,身側多了兩三個黑袍人。
「小主公大了,也不聽話了,倒是嫌我們這些老頭兒不中用,貪生怕死了。」老者淡笑著說。
黑袍人甲皺眉道:「主公行事越發亂來,就像宋府的事,那簡直以一個蠢字可以概括,傷不了對方筋骨,反bào露了自己,有何意義?說句難聽的,就是宋太夫人沒了,宋相需要丁憂的話,也完全可以奪情。大人,他幾次下的昏招,除了折損了好不容易安chā的細作,倒無所獲,若是主公一直這般糊塗行事,我只怕我們這多年准備,會做無用功。」
老者滑著手中的紫檀念珠,道:「再看看吧,殿下留下的遺脈,也不止他一個。」
黑袍人乙道:「大人是指王府那位?那始終是女流。」
老者淡淡地看了乙一眼,笑道:「比起主公,她更為尊貴,畢竟是太子妃嫡堂妹出的,而非賤妾。若能有幸生下小主子,由我等親自教導,未嘗不好。就算生不了,那府中不也有一個現成的么?」
眾人相視一眼,均是讀懂了這句話的潛在意思。
小主子,更好掌控。
現在的主公,行事沒有章程,只憑心意,圖個痛快癲狂,瞧著跟欠智商似的。
到底是這些年順風順水慣了,不知他們在後面准備了多少,又收拾了多少爛攤子,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