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奴婢扶您。」
姬太妃想要爆粗,絲竹聲忽然變了,變得壯烈,她才想起隔壁就是皇帝,而自己好不容易才求得進宮來,便生生把氣給忍了下來。
偏殿里。
汪太後一坐下,就憋不住火氣吐槽:「你看看她,哪里有個太妃樣子,不分場合,給點顏sè就想開染坊,還想著脅迫哀家。呸,真是改不了市井潑婦的野性兒。」
宋慈好聲好氣地道:「可能她也是莫得辦法了,才想出這一招吧。」
「那好歹換個新招子吧,來來去去就是拿先帝來說話,就沒別的。這都說多少回了,包括這次進宮,也是哭先帝。」汪太後冷哼:「她這么念著先帝,當年咋不為先帝殉了呢。」
「娘娘,大過年的,就莫說這晦氣的了。」宋慈一嗔。
「哀家也是被氣的,好好的宮宴,哀家也仔細的將養許久才能出席,愣是整得要舊病復發了。哎喲,哀家這腦殼,又疼了。」汪太後支著太陽xué。
連翹連忙從腰間的荷包取了薄荷腦放在她的鼻翼下嗅著。
宋慈好生勸道:「也就在這和您說句太不敬的,太妃娘娘就是個拎不清的,您和她計較反傷了您的鳳體,那才得不償失,您就當看個丑角表演逗樂就是,何須置氣?」
汪太後嘆氣:「別人不知,您還不知哀家,骨子也是那bào脾氣,唉,哀家也知和她置氣無益,可這實在忍得難受,那你說哀家當如何?」
宋慈想也不想地道:「這樣啊,那自然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斥她訓她罰她,您是太後您位最尊!」
汪太後:「……」
剛才你還勸哀家來著,咋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