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撐不住多久的。」
楚澤接過商媚娘呈遞上來的湯葯放在一邊,冷笑地說了一句。
商媚娘看一眼那碗濃稠的湯葯,道:「郎君,您該先把葯喝了。」
楚澤淡淡地瞥她一眼,說道:「喝與不喝也沒有什么相干。」
「您不喝,晚上您也睡不下去。」
楚澤心想,那也無所謂,可看商媚娘又要跪下,再看到她眼里的紅絲,終歸是一嘆,拿起湯葯喝完了。
商媚娘這才眉開眼笑,笑盈盈的拿起一旁的蜜餞遞過去。
楚澤叉了一顆山楂放在嘴里含著,又負手畫起案桌上的萬株梅圖。
「郎君,您剛才的意思是說夏侯哲會把他所知的一切都和盤托出?」商媚娘道:「可他把所有籌碼都說出來了,皇上也不會饒他一命的。」
她也不信楚帝會那么客氣,肯留他狗命。
「會說。他對舊部早已積怨已深,舊部的人你以為當真是聽命於他?非也,是寧閣老。」楚澤淡淡地道:「他那個人剛愎自用,若非是一心要和寧閣老對著干,向舊部的人示意自己才是真正的主子,理應聽命於他而非閣老,我又豈能找到漏洞橫chā進去使他們完全意見相悖?」
夏侯哲是典型的沒大本事,卻又不甘當聽話傀儡,才會被他暗中安chā和收買的人見縫chā針的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