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哲想要安安穩穩的苟且偷生,是不可能的,楚帝怎么會如此大度?
楚帝摩挲了一下大扳指,又問:「楚澤那邊呢?」
「郡王那邊倒是挺過來了,可也是去了大半條命,據說引蠱時,幾乎換了一身血,如今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周公公說道:「負責他的梁太醫說,郡王這身體,也只能養著,聽著他語氣,是活一天掙一天。」
「倒是有父皇庇佑,命大。」楚帝冷笑,道:「傳朕旨意,賞點葯材到郡王府,請郡王好生養病。」
「諾。」
郡王府。
靠躺在床上依舊面無人sè的楚澤接到了旨意,眼皮都不曾從書本上抬一下,翻書頁的手指指骨分明,竟是沒有半點肉的感覺。
「王爺,該用葯了。」一個宮人端來葯碗。
「放著。」
宮人看了他一眼,小心地道:「王爺,商姑娘在外跪著想求見王爺。」
「讓她回去,我這里不必她侍奉。」
宮人:「可是……」
楚澤抬起頭,淡淡的看向她,後者瞳孔微縮,說了一聲是,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楚澤又把視線放在書本上,不一會,就聽到隱隱約約的哭聲,卻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直到哭聲聽不見了,他才長嘆了一口氣,視線落在一旁的葯碗上,拿起來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