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媽看她失神,也沒敢打擾,只是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夫人自己要是想不透,那誰勸都沒用。
宮嬤嬤服侍著宋慈喝下湯葯,嗔道:「您剛才當著大夫人二夫人去下三夫人的臉面,只怕她心里又會有微詞,認為您偏心眼了。」
宋慈含了一顆蜜餞,聞言瞪眼道:「不是,我哪有下她臉?」
「您提七少爺的起居,就多少有那敲打的成分,這不是明里暗里讓她莫要苛待了庶子么。」
「我冤吶!」宋慈吞下蜜餞,道:「我就是關心一下孩子們,你沒看洲兒這郁郁不歡的,我都怕她整得孩子得心病。」
不等宮嬤嬤說話,她又哼了一聲:「不是,就是我敲打她又咋的,我是她婆婆我還怕她有微詞,怕她委屈了?」
「是是,您是婆婆您最霸氣。」
「那是自然。我敢說,這滿京里,可沒幾個像我這樣開明通透的婆母了。」宋慈哼了一聲,道:「我真有心要讓她難看,光是讓她立規矩她就得跪著哭。你看我往日私下給她講了多少做人道理,她這還怪我,那就是沒救,隨她去,愛咋咋的。」
宮嬤嬤嗔道:「您嘴這么說,還不是看在四少爺他們姐弟的份上一如既往。」
那小孫輩,就是宋慈的軟肋。
宋慈嘆氣:「我願意讓他們成為軟肋,也是我還活著,待我走了,哪個會慣著?唉,這人吶,不懂知足就自找不痛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