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萬幸是,獸cháo沒有擋住柯蒂斯去海邊的路,只要到達海邊,他就可以帶雌性去海里躲一躲,或者干脆定居在海中的島嶼上。
再堅持幾天就結束了。
太陽升到正空,又漸漸西斜。
柯蒂斯還在勻速前進著,白箐箐趴在他肩上昏昏欲睡。
「小白,你餓了沒?」柯蒂斯搖了搖白箐箐。
白箐箐舔了舔干枯的嘴chún,從昨晚到現在她滴水未進,出現了輕微脫水症狀,「餓,我還想喝水。」
病來如山倒,白箐箐前幾日的自虐行為在身體虛弱時一下爆發了,此時身體軟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柯蒂斯順了順白箐箐凌亂的卷發,柔聲道:「我這就找水源。」
蛇獸可以通過蛇信子分辨出哪個方向的水汽重,柯蒂斯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水流,一低頭,發現白箐箐又磕上了眼皮。
「醒醒。」柯蒂斯輕輕拍了拍白箐箐的臉。
白箐箐費力地睜開疲軟的眼皮,呼吸很重,但是出氣多進氣少,缺氧也使她感到非常難受,「我沒力氣。」
柯蒂斯把白箐箐放在河邊的柳樹下,用手捧了水送到她嘴邊。白箐箐張開嘴,柯蒂斯傾斜雙手方便她飲用。
大半的水沿著白箐箐下巴流了下來,打濕了她的身體。
「你該進食了。」柯蒂斯看著白箐箐虛弱的模樣,恨不得切下自己的肉喂給她吃,把自己的能量轉移給她。
柯蒂斯蛇尾緊緊貼在地上,感受著地面的震動。耽誤這么一會兒,獸cháo就更近了他們幾分,沒時間烤肉了。
「起來。」柯蒂斯攬著白箐箐的腰,將她背起來。
白箐箐雙臂面條般垂在柯蒂斯xiōng前,把下巴靠在他肩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