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與出去了。
咔噠。
門被合上。
房間內終於安靜下來。
寧璃坐在床邊,還有些怔忪。
她看向腳上的拖鞋。
而後她扭頭,又看向旁側的睡衣。
純棉,藍白sè,新的,女款。
是她的碼數。
她的臉頰如同火燒,安靜的夜里,她聽見自己心臟快速跳動的聲音,從耳朵到脖頸,緋紅滾燙。
唯獨那雙眼,水潤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她第一萬次警告自己,不要喜歡上陸淮與。
可是,第一萬次沒有做到。
她怎么可能不喜歡他呢。
他是陸淮與啊。
她緩緩抬手,摸向了自己的chún。
手指上好像還落了他一下重似一下的滾燙呼吸,和壓抑的喘息。
她清艷干凈的桃花眼里,灼灼似盛了羞怯的瑩瑩星光。
她親了陸淮與。
然後——
陸淮與吻了她。
他說......
——等你長大,不止這,想親哪兒,都可以,行不行啊。
寧璃拉過被子,遮住了半張小臉。
良久,深夜寂靜的房間內,才響起一聲極低極輕的喃喃:
「......陸淮與,說話可要算話呀......」
......
陸淮與去到了客廳,拿起了那瓶酒。
標簽上是俄文,但只有兩行配料表和名字,沒有標記度數。
這是當初程西鉞出國出差的時候幫他帶的,產量極少,市面上並不出售。
他拎著酒,給程西鉞打了個電話。
「你前年二月份出國的時候,幫我帶的那瓶酒,儲藏條件必須放在恆溫藏酒櫃嗎?」
程西鉞直接被問蒙了。
自從上次因為京城圈子里的那些謠言,給陸淮與打電話,被他掛了之後,兩人就再沒通過話了。
結果這一來,就是問酒的!?
他皺著眉,有點遲疑的開口:
「......陸二,這種事兒你得出面解決才行吧,喝酒澆愁有什么用?」
陸淮與懶得理他,徑自問道:
「放保險櫃行不行?」
程西鉞:「......」
他懷疑的看了眼手機。
是陸淮與的手機號啊,也是他的聲音啊!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
「你這是喝了多少?放保險櫃?你怎么不放天上呢?」
陸淮與輕笑了聲:
「哪兒舍得。」
「......」
程西鉞覺得陸淮與可能真的受了什么刺激。
他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陽xué,努力讓自己平復心情,消耗著最後那一點稀薄的耐心。
「......如果以後你還想繼續喝,那就放回藏酒櫃。」
陸淮與掂了掂酒瓶。
他不舍得放藏酒櫃,把這瓶和其他的酒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