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璃愣怔。
糖糖?
同一天生日,同一家醫院?
她chún瓣動了動。
「......這么巧?」
「寧璃。」
沈知謹眸sè極深的望著她,聲音很輕,
「糖糖出生的時候,有很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
這個世界上,是有著毫無血緣,卻長得很像的人。
多幾分,少幾分,似乎都只是幻象。
對花生過敏的人,也並不在少數。
輕度的,重度的,其實也都只是類似。
所以哪怕她在這里這么久,他從未敢想過。
他只當是她與他和茵茵,有著恰好巧合的相似。
但如果,糖糖和她的nǎinǎi爸爸,也有著那么微妙的相似之處。
那么——
一條線自由延展,可以去往任何方向。
然而兩條線交匯,便只有一個確定的點。
他游離於那大片的空白之中,在那條線左右徘徊,始終不敢上前,靠近一步。
而現在,他終於看到那個交點。
在無盡黑暗中,熬過歲月,終於得以窺見,一點天光。
......
寧璃愣愣的看著沈知謹,有好一會兒,她的腦子是混沌的。
沈知謹的話,乍然一聽,很是尋常。
但仔細想想,卻蘊含著極大的信息量。
更關鍵的是——這些話,他現在是在對她說的。
他在說,她和糖糖是同一天,在同一家醫院出生。
他在說,她與他和顧四小姐,有著太多相似。
他在說,糖糖和她的nǎinǎi爸爸一樣,有著心臟上的問題。
她心頭忽然浮現一個荒唐至極的猜測。
那個猜測,令她整個人都僵在當場。
如同江河決堤,奔涌而來,將所有的理智都沖散。
她的大腦像是忽然停止了運轉,一切都隨之靜止,連思考也變得困難。
她努力將他的那些話串起來,漸漸拼湊出一個不可能的可能。
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沈老師,您跟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她聽到自己的尾音帶著微微的顫。
沈知謹看著她。
寧璃跟著他好幾個月了,這張清艷干凈的臉,他再熟悉不過。
然而此時,他卻像是第一次見到般,細細看著。
像是要鐫刻到心底,留下深深的烙印。
「寧璃。」
他輕聲開口,
「我想請你幫兩個忙。」
「第一,我跟你一起去臨城,見寧海舟。」
「第二,如果糖糖還活著,你能不能,幫我把她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