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說是「盡量」，但誰都聽的出來這話語中的不容商量。

沈璃眨眨眼，喝了口湯。

「哦，好的。」

陸淮與眉梢微挑，也跟著點頭。

「阿璃，沈老師說的不錯，就算課業繁重，也還是不要熬夜，早點睡對身體好。」

聽起來，似是對沈知謹的這個提議特別贊同。

沈知謹看了他一眼。

陸淮與迎上他的目光，特別認真地道：「沈老師您放心，以後我一定多督促阿璃，盡量都早些送她回來。」

沈璃捏緊了勺子，默默往後挪了挪。

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

不過陸淮與倒是也識趣，結束之後沒有繼續逗留，拿了畫，便起身告辭了。

「沈老師，阿璃，再見。」

沈璃把他送到門外，看他進了電梯，才關門回房。

......

這廂，陸淮與拿著畫回了家。

他再次走進收藏室。

純白的房間內，數幅畫懸掛牆壁。

他在中間的沙發上坐下，身前放著沈璃剛剛送他的那幅畫。

他就那樣看著，像是要將它深深刻入心底。

良久，他薄chún微挑，拿出手機給沈璃發了條消息。

【阿璃，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聖誕禮物。】

......

第二天聖誕節。

沈璃又在圖書館泡了一天，直到吃完晚飯才回了宿舍。

剛一進去，就看到薛琅琅正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抽一噎的哭著。

她一邊哭，一邊拿著手機瘋狂打字。

沈璃看她眼睛都紅腫了，問道：

「琅琅，你怎么了？」

薛琅琅淚眼朦朧的抬頭看她。

「嗚嗚嗚嗚！」

沈璃：「......」

丁羽無奈的遞過去一包紙巾。

「她剛看完《木槿》回來。」

這都哭了半小時了，還沒停呢。

沈璃這才了然，想了想，問道：

「你還好吧？」

薛琅琅擦了擦眼淚，這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嗚咽著開口。

「不、不好！《木槿》後勁太大了嗚嗚嗚嗚！我好難受啊嗚嗚嗚嗚！」

她之前是看微博上那幾個影評人都說這電影好看，又聽沈璃說不錯，這便放心的訂了票，歡歡喜喜的過去看了。

誰知道在電影院里哭成狗！

她連紙巾都是找鄰座的女孩借的！

甚至在出了影院之後，她也久久未能回神，一顆心像是泡在了眼淚中，苦澀又酸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