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動作一頓,抵在他肩上,眼睫微顫。
是。
她這次來,不是為saint,而是為他。
如果不是因為saint就是陸淮與,她根本不會再踏入paradise。
她要的不是saint,而是陸淮與。
換做saint是其他的任何人,她都不會如此。
陸淮與知道她這是默認,chún角笑意更深,把她抱得更緊,低頭去吻她的眉心:
「……就這么喜歡哥哥?」
她的性格本就疏淡,對不在意的人和事,從來都懶得多看一眼,更遑論生氣。
這次鬧成這樣,可見小姑娘心里真是憋著火。
可她如果不在乎,絕不會如此。
沈璃終於意識到了什么,更用力地咬了他一口,尖細的牙恨恨磨著他:
「……你早知道,剛才還故意那么說?」
要不是他說的那句害怕,她怎么會這么快心軟?
他分明早就篤定她的心思,卻偏偏還要那么說!
陸淮與環著她的腰,微微垂著眼,頓了頓,才笑道:
「不是早知道,是剛剛才想明白的。」
看到她拿銀河之夜做賭的一瞬,在知道她是gambler的一刻,他不是不慌的。
他的的確確,從來沒有那么害怕過。
怕她生氣,更怕她受過的委屈,他不能彌補。
陸淮與抬眸,看向洗手台的鏡子。
鏡面之中映出兩人緊靠的身影,她耳尖的緋紅都還未曾褪去,頭發有些凌亂的散著。
他今天晚上實在荒唐的很,中間有好幾次,她又羞又窘,喊著讓他停。
他沒有照做。
最後,直到她眼窩都含了淚,他的理智才終於回歸,就此放過她。
她在縱容他。
就因為他說的那句話。
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想明白了她的心事。
如果此時她回頭,就會看到鏡子中他眸底涌動的波瀾。
但他的動作依舊溫柔,握住了她的手。
她條件反射地後撤:
「不、不來了!」
他忍不住低笑一聲,與她十指交纏。
「嗯,好。」
原本也是不舍得的。
雖然他確實……但她實在是累狠了。
他托著她的臀,像是抱小孩一樣抱起來,一只手還輕輕撫著她的脊背:
「困不困?要不要睡覺?」
沈璃趴在他懷里,點頭,聲音還有點悶悶的。
「嗯。」
她現在是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了。
陸淮與把她抱回床上,床頭燈暖黃的光映落。
她白皙清透的肌膚像是也鍍上了一層淡淡釉光,桃花眼烏黑清潤,睫毛在眼瞼投下淡淡的yīn影,紅chún飽滿潤澤,眼尾還泅著淡淡的紅,純澈又勾人。
像是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而且只要他伸手,就能融入那交織的sè彩里,給他黑白寡淡的人生塗上一抹鮮明。
她真的是累了,剛挨著床,困倦就從身體深處涌出,將她圍攏。
他俯下身,執起她的手。
「我是saint。」
他道,
「也是陸淮與。」
沈璃的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聽到他這句話,偏過頭,低聲喃喃著:
「……我知道啊……」
她終於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他在的時候,她總安心,能睡得很好。
最後殘存的模糊意識中,她覺得那股熟悉的清冷雪松氣息,似乎又濃郁了些。
恍惚間好像聽到了什么,想仔細分辨,卻又已經模糊。
最終,她陷入黑甜的夜。
靜謐的房間內,陸淮與看著她安靜的睡顏,靜坐良久。
他微涼的薄chún落在她的指尖,珍重而虔誠。
saint,聖徒。
永遠游離於規則之外,永遠在危險的邊緣。
直到遇到她,她成為他唯一的信仰。
「saint永遠忠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