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交心(二更)(1 / 2)

催妝 西子情 1355 字 10个月前

若是十日另一顆真言丹能到漕郡的話,那么,她就可以拿住十三娘,對她審問了。

凌畫想想應該可行,笑著說,「曾大夫若是收到信,哪怕是你寫的信,也知道是我要,估計得跳著腳的罵我。」

宴輕端著茶盞晃著茶水,看水花一圈圈盪開,道,「你說的長在雪山之巔的三十年開一次花的草,是不是雪芝草?咱們家的葯庫里有,是我祖父時,收藏的。」

「啊?」凌畫看著宴輕,心里為他說的咱們家而歡喜,這自然的語氣,真是將她當做一家人了,讓她驚喜,她不敢表露出來,問,「祖父收藏了幾株啊?」

「兩株。」

「那給曾大夫吧!這個真言丹實在是太好用了。」凌畫商量地問,「就讓他再制兩顆?」

宴輕點頭,「行,給他了,不過要咱們回去再給他,我盯著他制,免得被他制出真言丹扣下不給你用。」

凌畫笑著點頭,「好。」

她發覺,宴輕是越來越向著她了,這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二人說定後,宴輕便在信箋上寫了一句「將你舍不得給我夫人的那顆葯速速送來漕郡,我酒窖里的浮生釀給你一半。」的話,落款是宴輕二字,然後遞給凌畫。

凌畫笑著讓琉璃抱來飛鷹,將信箋捆成卷綁在飛鷹腿上,拍拍它的腦袋,將它放飛了出去。

飛鷹直直從凌畫的房門口一飛沖天飛向高空,飛往京城方向,轉眼不見了蹤影。

傍晚,望書從軍營回來,帶回來了漕郡兵營里伙食堂的名單。十萬的兵馬大營,一個伙食堂足足有五百人,這份名單要一個個的查下去,最少需要七八日的功夫。

凌畫將名單從頭到尾過了一遍,又交給望書,「去查,將每個人的底細都查一遍。看看都有什么人去過胭脂樓,或者跟胭脂樓的人有來往,亦或者親眷關系。總之,只要是跟胭脂樓的人有接觸的人,都著重查。」

望書應是,帶著名單下去了。

凌畫轉頭問宴輕,「今兒江雲舒去了胭脂樓,與十三娘談什么?你可聽見了?」

宴輕道,「聽了兩句,不過無聊的很。」

他見凌畫好奇,對她說,「江雲舒說:他聽說她為掌舵使彈琴,一連彈了幾十首曲子,累廢了手,過來看看她,讓她愛惜自己,怎么能為掌舵使彈的累廢了手呢?掌舵使這么不近人情的嗎?十三娘說:為掌舵使彈琴,是知音難求,她自己樂意的,掌舵使也說讓她彈幾首就好了,但那一日是她自己想彈給掌舵使聽。」

宴輕用鼻孔冷哼一聲,「你聽聽她說的話,仿佛你是她的心儀之人一樣,若不是我觀她真是個女子,還以為哪里來的登徒子惦記我夫人呢。」

凌畫低咳一聲,撓撓頭,「這個十三娘吧,她慣會來事兒,說話也溫柔細語,讓人愛聽,若不是她此回因想殺你bào露自己,我也不覺得她是一個壞的,畢竟,她長的真是挺好看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常年打獵,也被大雁啄了眼。」

宴輕繼續說,「那個江雲舒更是不知道長了什么腦子,就問十三娘,說你是不是傾慕掌舵使?十三娘對他搖頭,說她羨慕掌舵使。」

宴輕煩個不行地說,「我聽到這就懶得再聽了,便去探查她的密道了。」

凌畫點頭,「看來江雲舒一直都惦記著十三娘,聽她累壞了,便趕緊去看她了。」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宴輕不屑,「她娘一哭二鬧三上吊,他就不敢求娶了,算什么男人?」

凌畫嘆氣,誠實地對宴輕說,「哥哥,將來若是我們的兒子也瞧上了煙花之地的女子,就算是賣藝不賣身,我也不會同意的。我不是看不起煙花之地的女子,這世上本就對女子苛刻,煙花之地的女子也是為了生存謀生,但是我這個人吧,實在是好面子,朝中那幫朝臣,因為你和秦桓喝醉酒弄出婚約轉讓書之事,明面上不敢笑話我,背地里都快笑瘋了,這件事情足夠他們笑一輩子,我如今年紀小,面皮子比較厚,你又是我自己用這個法子求來的,我也就忍了。但將來等我一把年紀,我面皮子薄了,可受不住,不是都說了嗎?人越老,越愛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