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說什么，都已經沒有意義。林家曾收留我們母子不假，但你們當初為了王飛，先是不惜將我打成重傷，之後又想犧牲我交給王家，所有恩惠都已在那時兩清，如今的你我，只是對手，僅此而已。」蕭羽平靜地說道。

林雪涵再次輕嘆，神sè間有些復雜，道：「真的非要如此嗎？你定要和我一戰？」

「你若想不戰，也可以認輸！」蕭羽說道，簡單而自信。

「我不可能認輸！」林雪涵神sè平靜之中，也透著說不出的從容，道：「雖然我承認你的實力，但是，你是不可能勝過我的！」

「既然如此，那就戰！」蕭羽十分干脆，走到這一步，他同樣不可能後退。

「唉！何必呢，你母親是我姑姑，你身上也有我們林家的一半血脈，若是可以，我真的不想和你動手！」林雪涵的神sè更加復雜。

雖然這只是一場比試，但如今，蕭羽和林家的事情幾乎已經被所有人知道，這一場比試的意味也完全變了。

蕭羽若勝，林家的顏面就將盡失，而蕭羽若敗，同樣會對他是個巨大的打擊，以前被林家那樣對待，這一場敗了，他所受的所有屈辱都將無法洗清，因為他一敗，就代表林家以前所做那些都是對的！

「只要你願意認輸，你和姑姑完全可以回到林家，你我二人都可以進入天青武院，這難道不好嗎？」林雪涵再次開口，言語中充滿誠懇！

「回到林家？」蕭羽笑了，一直十分平靜的他突然放聲大笑，道：「再回林家，受到以前那樣的對待？嘿嘿，我蕭羽姓蕭，你們林家姓林，就因這點，以前你們誰拿過我當族人？我母親本是林姓，你們卻也將她當趕到外府，當成下人對待！我們再加林家，繼續當下人嗎？」

他的笑聲中充滿深深的諷刺，所有人都聽得出來，林家以前對待他們母子是何等過分。

雖是外姓，但蕭羽的母親畢竟出身林家，但只因得罪王家一個下人，就被林問天打至重傷，更是不顧絲毫同族之情，將他們母子貶為下人，人人可欺！

即便是局外之人，都能在蕭羽的笑聲之中感受到林家的無情！

「羽兒……」林雨柔遙遙望著放聲大笑的蕭羽，內心之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蕭羽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雖然不想讓蕭羽和林家走到這一步，但是蕭羽以前在林家之中同樣也是受盡屈辱。

在林雨柔心中，沒有什么比蕭羽更重要，以前她無法讓蕭羽免受那些屈辱，所以她現在也不去阻止蕭羽。

只是看著這樣的一幕，她的內心還是充滿了復雜。

「說到底，一切都是因為實力的問題！」蕭羽的笑聲止住，看著林雪涵冷冷說道：「昔日你們林家那樣對待我們母子，不就是因為當時的我無法凝聚靈河，被你們當成廢人嗎？」

「而如今，我靠著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走到這個位置，甚至有可能撼動你的第一之位，你們林家看到了我的實力，才會覺得當初不該那樣對我，才會覺得我可以回到林家，才會覺得我這個外姓也是林家的一員！」

「既然你們如此看重實力，那就用實力來說話，看看我到底是你們林家眼中的廢人，還是擁有你們林家所容納不了的實力！」

蕭羽的語氣中既有霸道，也有悲憤，更有一股無窮的自信。

他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刺入了觀戰眾人的內心，讓每個人都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和林家天女一戰，若敗，就證明他不如林家天女，是個廢人！若勝，連林家天女都不如了，他的出走，就不是被迫，而是林家無法容納！

這一字一句，聽在人們耳中，許多人的目光，都不禁望向身在遠處的林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