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你性格這么惡劣的人怎么會有朋友?(1 / 2)

鹿鳴澤想不起來那點稍縱即逝的違和感, 咬牙說道:「那就讓你朋友躺一晚上地板好了!」

奧斯頓站起身往廚房走,態度很無所謂:「隨你喜歡。要不要喝點水, 熱水還有。以後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鹿鳴澤見他真不打算管, 頓時愣在那里,他看了一眼奧斯頓在廚房倒熱水的身影,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omega,用鼻孔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又不能真讓他在地上躺一晚上!這樣他要睡不著了好嗎!

鹿鳴澤被酒jīng折磨著神經,腦袋一個有兩個大, 也懶得再跟奧斯頓糾纏那些細節問題,於是撐著膝蓋站起身:「行行行, 我來抱。老子真是上輩子造孽……嘔——」

鹿鳴澤話沒說完,頓覺一陣惡心,他急忙捂住嘴, 口腔中只涌上幾口酸水。奧斯頓在廚房聽見動靜便跑出來,見鹿鳴澤捂著嘴在那搖搖欲墜, 趕緊跑上前扶住他。但是這樣一被人扶著,鹿鳴澤立刻就站不住了, 整個人往地上栽。

奧斯頓皺著眉頭將他撈在懷里, 伸手往鹿鳴澤額前探,後者還滿不在乎地擺手:「我喝多了……」

「不像。」

奧斯頓半抱著把鹿鳴澤扶到床上, 自己順勢在床邊坐下來,將一只手搭在鹿鳴澤額頭摸了許久, 沒摸出什么問題。

他一向運籌帷幄, 很少露出真心實意迷茫的表情, 如今卻有些不知所措——治病實在不是他的qiáng項。

「疼……」

奧斯頓停了一下:「哪里疼?」

「就你剛剛按的地方。」

鹿鳴澤說得很含糊,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是哪兒疼,奧斯頓只好順著剛剛的位置繼續摸索。

鹿鳴澤被他一通亂摸弄得很不舒服,抬起手想要把他推開,卻被後者握住手腕控制了,奧斯頓的手指又沿著鹿鳴澤發際線,從左到右地摸過去,最終在他靠近頭頂心的地方摸到一個腫塊,扒開頭發一看,皮都充血了。

「你跟別人打架了?」

頭頂的天花板在眼前轉得飛快,眼前也忽明忽暗,鹿鳴澤趕緊閉上眼,想搖頭都做不到。他虛弱地哼唧道:「我就去了趟酒吧……」

奧斯頓復雜地說:「這個反應像輕度腦震盪。」

「啊?」

奧斯頓低著頭從上方看著鹿鳴澤,指尖輕輕壓著他的頭頂無奈笑道:「你不會被我朋友刺激得想不開,撞牆自殺去了吧?這里有個腫塊。」

鹿鳴澤莫名覺得他話里有話,像在暗指自己反應過度的事,非常別扭,就故意曲解道:「你想象力可真豐富,我沒有仇視omega的毛病。」

鹿鳴澤說完就想起自己一頭栽在牆上的事,難道那下撞得太狠了,直接撞成腦震盪了?他撐著身體想爬起來,呻-吟一聲又跌進床里,奧斯頓急忙按住他:「別動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去廚房拿了熱水,鹿鳴澤艱難地翻過身趴在床上捧著杯子喝,余光里瞥見奧斯頓一只手拎著他的omega朋友放在沙發上,心里默默想——他不去抱人家果然有原因,是怕被對方的信息素影響到?

奧斯頓穿著厚棉衣厚棉褲,看不出身體狀況,但是鹿鳴澤留意到,他的臉和手,露在外面的皮膚,都微微有些泛紅,看來他也並不是對omega的信息素沒有反應,而是靠qiáng大的意志力……呸!誰信啊,信息素這種東西,如果靠意志力就能克服,他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鹿鳴澤思維有些發散,默默想,奧斯頓褲子底下會不會已經……

「嗷!」

他pì股上突然被狠狠揍了一下,這下打得一點都不客氣,隔著褲子都疼得他叫出聲。鹿鳴澤條件反射捂著pì股回頭,見奧斯頓站在他床前笑得很不好惹,他手里握著……握著根皮鞭?!

……看錯了,好像是他捆豬用的繩子,特別結實,還粗。

「干嘛打我……」

奧斯頓沒握繩子的手輕輕撫了一下另一只手腕——這好像是一個習慣性動作,他挑眉俯視著鹿鳴澤:「你說呢?你腦子里在想什么?」

鹿鳴澤放下水杯,慢吞吞翻過身,變成側躺的姿勢背對奧斯頓——腦子里想什么都要管,這人莫不是家住海邊,管得可真寬。

他又想,自己想什么這么容易看透嗎?還是他會讀心術?奇怪。

鹿鳴澤心里嘀嘀咕咕的,就聽見奧斯頓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今晚不能在這里待,去窩棚住一晚。」

「什么?」

鹿鳴澤問完又想起來,這屋里是有個發情中的omega,讓他在這里長時間待著,確實挺折磨的。

果然奧斯頓接下去說:「這間屋子信息素的氣味太重。」

鹿鳴澤又把腦袋趴回去:「那你多帶幾床被子啊。」

窩棚就是豬圈旁邊的一個小屋子,沒有爐火也沒有電燈,床褥也不夠暖和,睡里面一晚上,可能要凍死。

「知道了。」

朦朦朧朧中,鹿鳴澤覺得有人給自己蓋了層被子,又聽到細微的響動,之後響起開關門的聲音,他掙扎著從昏沉中努力抬起頭朝門口看去,只看見上校抬起頭抖了兩下耳朵,又埋下頭。鹿鳴澤就有些堅持不住,抱著被角閉上眼睛——什么鬼,怎么最後這間屋子里剩了他跟那個omega?

鹿鳴澤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第二天一睜眼發現太陽都升老高了,他有幾秒鍾是非常迷茫的,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過了好一會兒,鹿鳴澤終於掙扎著從被子里鑽出來,順便想起來自己昨晚喝酒喝到腦震盪的事。

……

他坐在床上回味半天,下結論道:「喝斷片兒了……」

可能他身體好,也可能是昨天的腦震盪並沒有多么嚴重,睡了一覺起來之後就沒感覺了。鹿鳴澤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沙發上看那個omega,從奧斯頓打算留下來之後,他們家沙發就tiáo了個個兒,沙發背朝著床,這樣可以徹底斷絕他們之間的視線,鹿鳴澤也不至於每天睡不著覺。

但是他從沙發後面往前看的時候,發現上面已經空了,只有被子層層疊疊堆在那兒,omega不見了。

「咦?奇怪,不是說發情期有挺長一段時間么,怎么過了一晚上就不見了。」

鹿鳴澤下意識把被子掀開看了看,omega並沒有藏在里面。

「你在找什么?」

這時有人推開門進來,門外射進來的陽光有些刺目,鹿鳴澤抬手擋住眼睛,來人關上門之後鹿鳴澤才重新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奧斯頓見鹿鳴澤站在那里發呆,便問:「說來,你怎么下床了。腦震盪不是鬧著玩的,不好好休息嗎?」

「呃……好像已經好了。」

鹿鳴澤撓撓頭:「我怎么記得昨天晚上家里進了個人來著,一覺醒來他不見了……難道是我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