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微涼笑了笑,臉sè蒼白至極,「我很想恨你們,可是我想了很久,我很可悲的發現……我沒有那個資格……」
梨畫衣對不起蘇歡顏,可是沒有對不起蘇微涼。
她們從小疼她入骨,嬌養著她長大,什么最好的,都給了她。
跟蘇歡顏比起來,真是兩個極端。
後來蘇清嫵算計她,也是蘇廷燁救走她,他不想讓她淌入北歐那趟渾水,甚至用心良苦的送走了她,讓蘇清嫵代替她承受夜家的算計。
如果她沒有遇到墨緋白,她就不會那么早回到北歐,也許等她回來的時候,夜家已經接到了未婚妻,厲冥淵夜得到了蘇歡顏,那個時候,北歐只有她跟蘇歡顏,姐妹兩在一起,多么美好的生活……
甚至怕出意外,他給南湛留下來三個消息,阻止她來極北。
是她不聽話……
她太愛墨緋白了,極北是墨緋白的根,她最終還是踏上了這片土地。
歸根結底,一切都是命。
誰都有資格恨他們兩個,唯獨蘇微涼沒有。
蘇微涼喝了一杯茶,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茶水里,低聲問,「母親病的……很嚴重嗎?」
這個問題似乎有點多余。
若是不嚴重,怎么會連她跟蘇歡顏都分不清楚?
墨家三胞胎早產,墨圓圓受的苦,都是yīn差陽錯。
她甚至都不知道該跟誰去討公道……
茶水越來越苦,比人心還苦,喝在嘴巴里,比吃了黃連還苦。
蘇廷燁看著她痛苦倔qiáng的表情,忽然說起了其他的話題,「那個男人,對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