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哈哈哈……是父親來了!」
金光籠罩夜幕,在場所有人,皆是被一股凌厲的氣勢所震懾,紛紛退後數步。
便是藏身在屋頂上的幻神千珏幾人,也都感覺一股狂bào的氣浪,席卷開來,幾乎要將他們都震飛出去。
「好qiáng的氣勢!」
周焱深吸一口氣,「我就說凌峰這小子,太意氣用事了,現在好了,踢到鐵板了!」
南宮紫靈亦是微微皺眉,本來他們是來天墉城執行任務,采集北辰之晶的。
結果倒好,這才第一天,就節外生枝,招惹了天墉城的城主府。
若是因此而導致任務失敗,最終無法晉入天執,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唯有幻神千珏,眸中金芒迸發,隱隱居然閃過一絲戰意。
「參見老爺!」
十余名程家護衛,見到趕來的那個中年男子,紛紛躬身行禮,就連圍觀的那些天墉城的臣民們,也都紛紛跪拜在地,頂禮膜拜起來。
來人,正是天墉城城主(程家老太爺)長子,程譽恭。
亦是下一代天墉城城主的第一繼承人。
而他的修為,亦是達到了九果仙君,凝聚有九大道果,只差一步,就可躋身於仙尊之列。
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這程譽恭,在天墉城,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打了小的,老的就出來了么?」
凌峰眯起眼睛,程譽恭帶來的壓迫感雖qiáng,但是比起接引仙尊和孟婆可就差得遠了。
且不說孟婆,當初他在天野原看到孟婆真身的時候,那種壓迫感,簡直是令人窒息的。
就算是接引仙尊,雖然他一向都是平易近人,態度慈祥,但是不經意間散發的氣勢,亦是令人生出一種望塵莫及,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的感覺。
而這位城主府的大老爺,雖然給人一種咄咄bī人的感覺,但卻還不至於令人絕望,毫無半點勝算。
這大概也就是仙君和仙尊之間的差距。
「父親,您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那程天奇瑟縮成一團,看著父親的背影,嚎啕大哭起來,「就是那小子,他把孩兒打成這樣的!還有那個狗雜種程天墉,他也有份!」
程天奇脫口而出,直接就將程天奇喚作狗雜種。
那程譽恭眉頭一皺,臉sè更是一片鐵青。
狗雜種?
不論如何,程天墉也是他的兒子,程天墉是狗雜種,自己成什么了?
「給我閉嘴!不成器的東西,還嫌不夠丟人么!」
就聽一個清脆的耳光,程譽恭一巴掌就把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抽得七葷八素。
程天奇捂住自己的臉頰,完全不敢相信,父親居然會幫著「外人」來打自己。
倒是凌峰,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程天奇也是他的兒子,程天墉也是他的兒子,這位程老爺,到底會如何處理今日之事呢?
「程天墉,這就是你離開三年,回敬給我們程家的見面禮么?」
程譽恭冷冷盯住程天墉,指著他的鼻子,便厲聲斥責起來,「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父親么?」
「呵呵,父親?」
程天墉緊緊握住拳頭,自從三年前,自己被打斷四肢,扔出城主府,三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再見程譽恭。
一直以來,因為他只是一個青樓女子所出的庶子,他從未得到過這個父親一星半點的父愛。
他之所以能夠留在程家,還是因為城主(老太爺)顧念他也是程家血脈的緣故。
而三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不由分說,就將他定罪,更親自出手將他四肢打斷之人,正是眼前的這個父親!
「程譽恭,從頭到尾,你又何曾將我當成過你的兒子?」
程天墉眸中,寒意凜凜,「程天奇說的沒錯,我是個狗雜種!我程天墉,從來沒有父親,我寧願做一個狗雜種,也不願意高攀你程譽恭,做你程譽恭的兒子!」
「忤逆子!」
程譽恭被程天墉一番話氣得渾身發抖,「你做出那種敗壞綱常,道德淪喪之事,還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不成?」
「你這個老頑固,糊塗蟲!我跟你無話可說!」
程天墉渾身充斥著冰冷的寒意,目光看向凌峰,沉聲道:「凌兄,很感謝你今天為我所做的一切,不過,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你先走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凌峰神識傳音:凌兄,你快走吧,我不想把你拖下水!
那程譽恭倒是沒有多言,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
顯然,他身為前輩高人,也並不想和凌峰這種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動手,免得落下個以大欺小的wū名。
「怎么會與我無關?」
凌峰卻是灑然一笑,「堂堂的程家大少,可是還欠我一百萬枚仙石呢?欠據在此,我說程老爺,子債父償,您兒子拿不出,您身為前輩,應該不會賴賬吧?」
「哼!」
程譽恭冷笑起來,「黃口小兒,老夫本不想與你這種小輩一般見識,你竟然還敢提此事,好好好!你若是能夠受老夫三掌,一百萬仙石,如數奉上,今夜之事,一筆勾銷!」
「三掌?」
凌峰劍眉一揚,「好,一言為定!」
「凌兄,不可!」
程天墉連忙上前拉住凌峰,朝他連連搖頭,「那個老家伙是九果仙君,你不可逞一時之勇,白白送了性命。」
「九果仙君?」
凌峰眯起眸子,沒想到這個老家伙的修為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高得多啊。
九果仙君,基本上就是半只腳跨過仙尊的門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