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正文完結(1 / 2)

八零之福氣包 元嫿 6805 字 10个月前

不過這種瘋狂的目光也只是一閃而過, 像是看到了什么寶物一樣, 如果不是元貝一直在暗中觀察他, 也不會發現。

畢竟這個方丈相貌太過俊美, 看誰都是溫柔如水的目光, 眼底都是慈悲。

元貝好似不知道禪機寺早上發生什么事情一樣, 略微擔憂的問禪機和尚道:「大事-_-||, 寺廟怎么了?今天這么冷清,在山腳下的時候隱約的聽到有人在談論寺里出現了死嬰的事情。」

禪機和尚手中拿著佛珠, 一下一下的撥動著,他眼含慈悲淡淡的道:「阿彌陀佛, 女施主不必擔憂, 一點小事請, 宵小作祟,我以叫管事弟子為女施主安排了廂房,因為是寺廟, 所以兩位不能住在一起,請兩位施主見諒。」

元貝聞言沒有異議含笑的應了, 她的直覺告訴她,禪機和尚說不定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只不過彼此都在演戲, 就看誰的演技更技高一籌了, 以命相賭。

帶著元貝和烏東方兩人去廂房的管事和尚, 正式昨天早上來禪機寺在正殿看到的那個略微胖的中年和尚。

再去後院廂房的路上, 元貝狀似無意的開口問道:「大師父, 為什么禪機方丈的袈裟是黑sè的?正常方丈的袈裟不都是赤sè的嗎?」

說完元貝余光留意著胖和尚的反應。

那胖和尚聽見元貝問起禪機方丈的袈裟,表情沒有變,准確的說還是面無表情,嘴chún抿成一條直線,給人的感覺很嚴厲,像學校里的教導主任。

胖和尚目不斜視的開口道:「阿彌陀佛,這是禪機寺的規矩。」

元貝見在胖和尚這里問不出什么,就沒有在說話。胖和尚給元貝和烏東方安排的廂房相隔的很遠,一個在東廂房,一個在廂房。

元貝立刻對胖和尚道:「大師父,我和外子的廂房相隔的是不是有點遠?這樣我會害怕的。」

胖和尚:「男施主的廂房是和寺里的弟子挨著,那邊不方便住女施主進去。」

「我看這邊東廂房也沒有香客,不如讓我外子住過來吧。」元貝沒有被胖和尚繞過去,直接把自己想法說了出來。

胖和尚見元貝態度固執,略微思考一下變應了。

可見,他在禪機確實是有權利的,畢竟元貝和普通的香客不同,或者就是禪機寺沒有和胖和尚交代過元貝的特殊。

元貝更傾向第一種,因為禪機和尚這么大的謀劃不可能沒有心腹。

胖和尚又重新給烏東方安排了廂房,這次沒有故意安排的很遠,兩個廂房挨著。

胖和尚:「每餐的飯菜會有弟子送到二位施主的廂房,有其他需要可以來找我,方丈交代過,女施主每天早上跟著弟子上早課。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注意,就是太陽落山以後,兩位施主最好不要出廂房。」

元貝對胖和尚最後一句很剛興趣,不過也沒有直接問出來,因為胖和尚肯定是阿彌陀佛之後不會說真話。

在胖和尚走之後,元貝關好廂房門和烏東方坐在桌邊,小聲道:「我在禪機和尚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還有,我看不透禪機和尚的面相。你說,他身上的血腥味是哪來的?」

烏東方壓低聲音,故意用yīn森森的語氣說道:「你說,他是不是吃嬰兒了?要不為什么長的這么妖冶。」

元貝看著烏東方一本正經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一愣,不禁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烏東方看著她不語,元貝小聲試探說道:「是有吃嬰兒的邪惡的人,不過這種人都是要遭天譴的。」她話里的意思是烏東方千萬不能嘗試啊。

烏東方見元貝當真了,忍笑道:「哦。」但眼里的笑意卻出賣了他。

元貝這次知道烏東方在開玩笑,經過這么一打岔,緊張的氣氛消散了不少。兩人隨便的聊幾句,決定趁著沒天黑出去逛逛,看看這個禪機寺有沒有什么意外的東西。

禪機寺整個寺院是坐北朝南,為一半圓院落,主要的大殿有神王殿、大佛殿、接引殿、禪機寶殿等,後面是後院的東西兩側是廂房。

還有法寶閣和藏經閣,在整個禪機寺的中間是佛天塔,13層高。出了禪機寶殿里面是一尊羅剎像以外,剩余 的大殿都和正常的寺廟一樣,供著各種金身羅漢、釋迦像佛像。

在佛天他的周圍都是碑刻,上面記載著禪機寺的重要歷史和禪機寺的第一任法僧無欲和尚的遺囑記。

整個寺廟的布局看著規整,實際很亂,如果不是元貝提前做足了功課查了很多的資料,也不會有所發現。

其中有一點,禪機寶殿就是正殿,整個殿內只有一尊羅剎像,其余大殿供有正常的羅漢像和釋迦像佛像,但其余的大殿門口兩邊的角落分別有兩個小泥像。

那兩個小泥像就是小娃娃的造像,更准確的說是嬰兒的石像。

其二點,佛天塔,不准香客上去,元貝在佛天塔的下面感覺到了塔內有讓她不舒服的東西。她在進入寺廟的時候就覺得不舒服,但道了佛天塔下面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加重了。

其三,正常的寺廟是長方形的院落,可禪機寺是個半圓,關鍵是一年前曾從新修建過。

烏東方看著佛天塔時他面部的線條綳緊,眼神里閃過渴望,手捂住了胃步,不禁往佛天塔的門口走去,卻被門市的一把大鎖攔住。

元貝發現了烏東方的異常,她問道:「烏東方,你怎么了?」

烏東方看著佛天塔的眼神茫然,喃喃道:「好餓,我好餓。」

元貝聞言微微皺眉,這些天烏東方吃的飯菜里一直加了yīn氣,怎么還會餓?元貝抓住了烏東方的手腕想遠離開了佛天台,烏東方眼睛有些發紅,不願離開佛天台。

元貝眼尖的看見遠處有和尚走了過來,她心里暗自焦急,眼看和尚越走越近,烏東方的異樣很明顯,那和尚肯定能看出烏東方的不對勁,到時候告訴了禪機和尚就不知道會生出什么意外。

小和尚已經發現了佛天塔下的元貝和烏東方,他直徑往這邊去了。

距離越來越近。

元貝還拉不走烏東方,眼看小和尚到眼前了,她咬牙一把踮起腳尖勾住烏東方的脖子用盡全力撞上後面的牆。

抬頭咬上了她與牆中間那個人的薄chún。

剎那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等到烏東方恢復正常元貝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後已經沒有了小和尚的身影。

元貝不自然的放下手臂,若無其事的對烏東方道:「你沒事了吧,咱們回去吧,我告訴你一件事。」說完元貝轉生往回走。

身後的男人一把拉住元貝的手臂,他想開口問問為什么,可對上元貝的清澈沒有雜念的眼神,什么都也問不出來了。

兩人並排著往回走,男人的手沒有放開小姑娘的手腕。

回到廂房,元貝把在玉山閉館烏東方吃了厲鬼的事情告訴他了。

……

禪機和尚的廂房

「方丈,就是這樣。」元貝在佛天台撞見的小和尚恭謹的站在廂房的門口,低著頭不敢抬頭。

廂房里安靜無聲,過了一會,廂房里想起一道冷淡帶有慈悲的聲音。

「出去吧,告訴管事,晚上偏房的動作加重,如果那兩人過去了不用攔。」

「是,方丈,弟子知道了。」小和尚恭敬的應了後退出了廂房。

小和尚走了,禪機低聲笑了。

「呵,誰是最後的漁翁還不一定呢。」

半夜,元貝躺在床上休息,她被嗚咽的哀嚎聲吵醒,她起身仔細的聽了半天,聲音是從西北角傳來的。

不像是人的聲音,她聽著聲音沉思,沒有動。

寺內三更半夜忽然出現的詭異聲音,讓元貝想起了白天胖和尚說的一句話。

太陽落山之後不要出廂房。

看來這禪機寺在夜晚藏著一個秘密,元貝站在門口沒有動,豎耳傾聽外面的動靜,心里思量著。

這時,廂房外傳來了腳步聲,很輕,元貝心中一緊,猜測著來人是誰?

廂房內桌子上的蠟燭早在元貝睡覺時就吹滅了,聽到詭異聲音醒來時元貝也沒有冒然點燃蠟燭,所以現在廂房內漆黑一片。

加上今晚的月光被烏雲遮住沒有月光,廂房外看不見廂房內。

元貝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進,她沒有動,怕引起來人的注意,呼吸放輕。

腳步聲走到廂房的門前就停在了,來人緊緊和元貝隔著一個門,門里的人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元貝睜大眼睛看著門外的來人,雖然她什么也看不見。

「貝貝。」一道很輕的聲音響起,像是怕嚇到屋里的人。

元貝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緊張高懸的心驟然落了地,正常呼吸了。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打開門,同時小聲道:「你怎么來了?」在聽到腳步聲時元貝也曾想過是不是烏東方,但也猜測有可能是禪機寺的人。

烏東方進了元貝的廂房順手悄聲帶上門,他才說道:「聽到外面古怪的聲音,不放心來看看你,你果然也沒睡。」

他沒有問元貝為什么沒有點蠟燭,也沒有讓元貝點蠟燭的意思,兩人在禪機寺的一舉一動都要加倍的小心。

沒有光源元貝也不方便走動,她干脆站在原地沒有動,聽到外面的詭異的哀嚎聲,微微皺眉道:「不管這禪機寺有什么秘密,在咱倆住進來的第一天晚上就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而且聽到那痛苦的哀嚎聲元貝很不舒服,想順著聲音找過去。

烏東方沉吟道:「以靜制動。」他沒有說的是聽到那哀嚎聲音,他身體有什么蠢蠢欲動,想破土而出。

元貝點點頭,他們現在很被動,只能以靜制動。

黑暗中兩個人相顧無言,有什么東西在悄悄的變了質,隱隱約約的疏離著,可某種距離上又近了。

在男人離開時,元貝躺在床上再也睡不著,她在意識里呼喚著天書。

「天書,萬靈玉鞭是五節,現在找來了四節,只剩下最後的一節了。」

天書沉默了片刻道:「第五節很快就會出現了。」

元貝點點頭,然後又把禪機寺的事情和天書說了一遍,「天書,你知道禪機寺用這些嬰兒想做什么嗎?」

天書:「修佛身。」

元貝聞言一愣,修佛身是什么意思?這么想著她也就問出來了:「修佛身是什么意思?」

天書所答非所問道:「這次的事情吾幫不了你。」

元貝心里一沉,也沒有覺得很意外,這一路走來她很依賴天書,如今這件事天書幫不了她,她也想試試靠自己能走到哪步。

她轉念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天書,你真的沒有辦法解除我和烏東方之間的血契嗎?」

這次天書沉默的時間更長了,就在元貝以為天書又陷入休養中,她聽見天書說道:「只有他自己能解除你們之間的契約。」

元貝聞言有些驚訝,又立刻問道:「那怎么解除?」她是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解除血契來證明一件事情,忽略了天書話中的漏洞。

契約不是血契。

元貝沒有等到天書的回答,在天蒙蒙亮之際睡了過去。

她的意識海里,一書一魂在無聲的對話。

元信:「你已經沒事了,為什么不告訴她?」

天書:「不破不立。」百年前的事情也該有個了解了。

元信細細的琢磨了一會這四個字,他始終沒有看懂天書的用意。

……

太陽升起,胖和尚悄聲來道了禪機的廂房,他恭敬的對禪機道:「主人,她沒有去。」

禪機表情不變,溫柔的眼底甚至帶上了一點笑意:「阿彌陀佛,等她上晨課。」

胖和尚一直低著頭,但也不妨聽見禪機語氣里的淡淡的笑意,心里一寒,連忙恭敬道:「是。」

胖和尚退出禪機的廂房,禪機低低的笑出了聲,白玉無瑕的手指慢慢的脫掉身上的袈裟。

一,絲,不,掛。

在太陽越升越高時,禪機完美的肉體一點點褪去,漏出森森的白骨,最後是一副白骨骷髏。

白骨骷髏就像一副藝術品,完美無瑕,和普通腐爛後的骷髏骨架不同的是,禪機的白骨xiōng膛處有一個跳動鮮紅的心臟。

當太陽的光芒從窗戶的縫隙照進禪機的骷髏骨架上時,他鮮紅的心臟慢慢的停止了跳動,一息之間就變成了青石sè,像是一塊石頭。

禪機沒有了血肉,唯一還能證明他是個活人跳動的心臟也變成了石頭心臟。

禪機撫摸自己的石頭心臟,不慌不忙的轉身走進內室,在從里面出來時白骨右掌抓著一個很小鮮活跳動的心臟,走到羅剎雕像前。

禪機把手上的心臟送到羅剎的嘴邊,那羅剎像是活了一樣自動就張開嘴把小心臟吞了。

禪機在羅剎雕像吞完小心臟滿意的點點頭,指骨沾上的血跡送入口中,血跡自動融合在石心臟上。

石心臟又在一息之間變回鮮艷跳動的心臟,順著心臟向全身延伸生出新的血肉。

幾分鍾後,禪機又是那個俊美無雙的禪機方丈。

「阿彌陀佛。」

溫柔的眸子邪氣流連,一佛一魔一線間。

禪機感受到體內佛力恢復到了八層不禁漏出一絲滿意的笑容,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到鼎盛時期的佛力,加上得到靈師他就可以成佛歸位了。

羅剎雕像好像也感覺到了禪機的愉悅的心情,它張開嘴吐出了一個白煙。

禪機輕笑一聲,倘若現在廂房里還有其他人在場,就能看見慈悲為懷的禪機方丈此刻不像個出家人,反而像第三種生物魔。

……

禪機寺的早課很簡單,就是禪機和尚帶著中弟子念佛經,用意是一日之計在於晨,告誡自己這一日要依照著佛經中的教導去利益大眾,並提醒自己今天不要犯錯。

可元貝聽著這佛經怎么都不舒服,好像xiōng口憋著一股氣,是生氣憤怒。

整個早課元貝的臉sè都不好,等到早課結束之後就回到廂房休息,一整天都沒有出屋。

元貝雖然一整天都沒出屋,但寺內的消息烏東方也在暗中tiáo查著。

比如寺內的香客一夜之間都沒有了,烏東方文寺內的管事胖和尚,對方給出的理由是閉寺修整。

元貝二人好像很相信胖和尚的話,沒有任何的疑義,一直安靜的呆在寺內。其實原本聽到這個理由的時候心里一緊,具體因為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禪機寺的第七天晚上變故發生了,元貝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禪機和尚的目標是烏東方。

這七天元貝看上去安安靜靜的呆在禪機寺,實際上在第二天晚上她就已元魂的方式出了禪機寺下山,趕去懸羊山。

每天元貝只有在晨課的時候出現一會,實際上那是小紙人,加上懸羊山的秘法除了烏東方以外沒有人知道那不是元貝。

元貝以元魂的方式在外飄了五天,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一個不慎身死她就成了真正的鬼魂。

而且元魂只能離體七天,七天一過回不去就是身死,變成孤魂野鬼。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禪機寺的第一條晚上,天書告訴她禪機要修佛身,在多余的消息沒有告訴元貝。

所以她只能自己去查,元貝思來想去她能查能問的地方只有懸羊山。

元魂在外的感覺並不好受,五感放大了數倍,最開始的時候元魂不穩,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隨風飄盪。

元貝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學會穩定元魂,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懸羊山。

到了懸羊山,青謙看見元貝的元魂嚇了一跳:「貝貝,出生事情了?你怎么會元魂在外?」

元貝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師叔祖,情況緊急,你知道修佛身嗎?」

青謙沉思了一下道:「據我所知的修佛身是含有大功德的佛門弟子lún回十世,在這十世中修心修善在結合機緣修成佛身,說的簡單但每一世都不容易,至於機緣是什么至今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修成佛身。」

元貝聽完不禁皺眉,禪機和尚的修佛生明顯不是像青謙說的那樣,元貝之後把禪機寺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

元貝問道:「師叔祖,禪機修佛身和你講的不一樣,他弄出了那么多的孕婦出來,害了那么多人命,這么修佛身一看就是邪術,現在京城被黑霧籠罩,我懷疑他想拿整個城里的人祭祀,就算不是祭祀肯定也是其他yīn謀。」

青謙聞言先是震驚,後來鎮定下來怒不可遏:「這算什么慈悲為懷的出家人?是魔修還差不對。」

元貝:「他如今肯定知道我是靈師,特意把我留在禪機七天,我猜測第七天他肯定有所動作,時間緊急,查查懸羊山的古書有沒有線索,對了,師叔祖,林可小師叔呢?」

青謙:「他在閉關,我帶你去藏書閣,之後和你一起回禪機寺,單單以你個人太危險,我稍後燃符把其他幾大家的人召集一起。」

這是元貝第一次來懸羊山,青謙口中的藏書閣是後山的一個古朴的屋子,里面沒有多余的裝飾,都是書架,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

元貝心想,這簡直就是迷你的圖書館。

兩人在藏書閣內呆了一晚上,也沒有查到什么線索,能查到的線索也都是像青謙之前說過的正經修佛身。

元貝心里失望,愁眉不展,青謙也臉sè難看。

就在元貝准備下山離去的時候,青謙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還有一本書沒有看過,說不定那本書上會有。」

元貝聞言心里疑惑,面上也帶出了幾分,既然還有一本書,青謙為什么之前沒有提?

青謙看出了元貝的疑惑,搖搖頭什么都沒有說,帶著元貝去了祠堂。

到了祠堂,兩人跪拜完祖師,元貝恍然大悟,她知道青謙說的那本書是哪本了。

鬼商禁_術,青弦想回溯時間的那本書。

青謙從祠堂供奉的排位密隔里拿出那本書遞給元貝。

元貝接過這本書,掩去眼里的復雜,輕輕翻開,她以為這本書被在青弦那次事情之後毀了呢。

青謙好像知道元貝在想什么,開口為她解惑道:「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本書是師父他老人家帶回來的,我沒有毀去選擇帶回來。」

元貝低頭細細的看著這本禁_書,越看她越心驚。因為看過一遍之後她上面的禁_術好像都會,有熟悉的感覺,不過覆蓋著一層紗,模模糊糊隱隱約約。

時間過去許久,書看了一半之後,元貝終於看到了禪機修佛身的線索。

元貝看著書上的字,渾身發冷,像是穿著一層薄薄的衣服站在寒冬臘月,凍的她發寒。

她知道禪機想要要她的命,可卻沒想過禪機計算的這么yīn狠,以京城所有剛出生嬰兒的靈魂來修佛身。

母親懷胎十月剩下孩子,剛出生的嬰兒是這世上最純潔最干凈的靈魂,吃了這些嬰兒的靈魂相當於他lún回了九世,在這一世就可以功德圓滿修成佛身。

元貝看著懸羊山祖師的排位,她迷茫了。

元貝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善良的,也會有壞人,她接觸玄學的時間越長,感悟就越深。

善惡之道,天道的自然平衡。

惡分大惡小惡,禪機的行為不是能以惡來形容的。元貝沉思,禪機心中的真有佛嗎?他修的是佛嗎?他修的不是佛,修的自己。

元貝看著祖師的排位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

禪機寺

烏東方和禪機面對面坐著,中間是小小的從茶幾,禪機微笑著泡茶,他一套泡茶的動作下來行雲流水,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好看。

可烏東方沒有欣賞他的眼光,他看到的是披著人皮的魔。為一己之私害了那么多的孕婦和剛出生的嬰兒。

禪機把泡好的茶遞給烏東方:「施主品品看,上好的西湖雨後龍井。」

烏東方接過茶杯沒有立刻喝,而是問道:「大師泡的茶肯定是極品,可惜我是個粗人,不懂這好茶,喝了也是糟蹋。」

禪機淡笑不語,把自己面前的茶喝完,搖搖頭別有深意的看著烏東方。

烏東方剛想皺眉,卻又不著痕跡的斂去,端起茶杯喝茶掩去自己情緒。

烏東方不怎么說話,禪機也不介意,喝完茶他還饒有興致的給烏東方講起了佛經。

烏東方狀似認真的聽著禪機講佛道,心里卻焦急萬分,他不敢想禪機和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故意在這第七天的晚上請他品茶講佛道。

當禪機說起佛的第十一個弟子時,烏東方開口問道:「大師,佛只有十大弟子,你為何說有第十一個?」

禪機看著烏東方的目光似笑非笑,他道:「因為第十一個弟子是佛的私心。」

烏東方聞言若有所思,禪機話中有話,他不信佛,卻也知道佛不應該有私心,可禪機說第是一個弟子是佛的私心又是什么意思?」

烏東方:「這是和解?」

禪機垂眸,手指撥動著手中的佛珠,烏東方看著他手中的佛珠微微皺眉,那佛珠的材質好像不對。

不等烏東方細想,禪機開口打斷他的沉思:「烏施主,你說,佛的私心該如何解呢?」

禪機的話明面上是反問了回來,把問題丟給了烏東方,佛有了私心該怎么破?

烏東方卻覺得禪機的話里還有另一層意思,還不過他沒有想到另外一層意思是什么。

烏東方:「弟子愚笨,不知大師是何意。」

禪機眼里的譏笑一閃而過,好似從來沒有過,他對烏東方頗為慈悲的笑笑,沒有在說什么。

廂房內的香已經燃燒過半,烏東方心中越來越沉,元貝還沒有歸來。

烏東方:「主持,時間不早了,弟子吉不打攪你休息了。」

禪機抬頭直勾勾的盯著烏東方,笑著問道:「不妨,今晚是難得血月夜,錯過了甚是可惜。」

烏東方皺眉,禪機已經不想掩飾了,這不是件好事,只能證明他不需要掩飾了。

烏東方的眼神微沉:「血月夜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