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嫣趾高氣揚的走了,洛青染看看時間,便招呼剩下的人都散了。〈
她拉著洛含煙的手對她道:「含煙,你將心如帶到四嬸那里,行嗎?」
「我,我知道了,大姐。」洛含煙怯生生的回了一句。
洛青染看著她們兩個走了,才暗暗搖頭。
這洛含煙,性子太怯了,倒是一點沒學到6氏的潑辣。可是,她這種性子,在這樣的深宅大院里,實在算不上什么好事。
想想又不免失笑,真是的,哪里lún的著她cào心,6氏又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
「大姐…」洛文君喊了一聲。
「怎么了?」洛青染回過神來,看著她。
「我…沒事。」洛文君欲言又止。
洛青染看她表情委屈,如何能不知她心中所想,看在她上一次幫過自己的份上,自己就開解開解她吧。
「你覺得很委屈,是么?」
「我…」洛文君臉sè更苦了,「我哪里敢說什么委屈,可是剛才明明是洛文嫣欺負人,你為什么叫我讓她呢!」
「不然呢?你跟她鬧?就算你今日搶過她了,又有什么用?她如何能讓你好過!」洛青染見她還是想不透,口氣不免重了一些。
「可乞巧節就這么一次,好不容易,我今年穿針穿的最快,誰知道最後,還是要讓給別人!」洛文君已經帶上了哭腔。
「唉。」洛青染見她這樣,無奈地嘆了口氣。
想著她不過是個十來歲出頭的小丫頭,便有些心軟,拉過她的小手,語重心長的勸道。
「文君,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你應該知道,自古嫡庶有別,你次次跟洛文嫣這樣不對付,哪次吃虧的不是你自己?不過穿個針罷了,還真就能看出誰比誰巧了不成!倘若今日你跟洛文嫣鬧下去,最後只會讓二嬸尋個機會,以嫡庶不分的罪名,懲治與你罷了。」
不待洛文君回話,又指著自己剛坐的那個蒲團,「你看我,只穿了一根彩線,那你就要說,我太笨了么?」
「怎么會!大姐最聰明了!」洛文君忙反駁道。
然後順著洛青染指的方向,果然,見她坐的蒲團上,放著只穿了一根彩線的針。
「大姐,我明白了,是我錯了。」洛文君低下了頭。
「不是說你錯了,你爭,其實沒錯,但是你要知道,自己是否有可以爭搶的資本和力量!待你有了這些,別人還敢來欺負你,為何不爭!」洛青染語tiáo陡然冷了下來。
她這話,看似是對洛文君說的,其實,又焉知不是對她自己說的呢?
「大姐,你說的對!」洛文君聽了洛青染的話,覺得十分解氣,忍不住崇拜地看了她一眼。
從小到大,娘總跟她說,要她忍,不要得罪洛文嫣,所以每次她受了欺負,娘都只會抱著她哭。可她覺得大姐說的才對,要爭取讓自己qiáng大起來,別人才不敢欺負你!
「走吧,過會兒該到老夫人那用午膳了。」
語罷,洛青染率先走了出去。
此刻她並不曾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改變一個女孩兒的一生,讓她有了跟不公命運抗爭的勇氣。
未時一刻,老夫人帶著洛府各房媳婦,姑娘們,去大覺寺聽經,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