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一刻,夜止帶著人與齊懷的三百親兵里應外合,於睡夢中生擒漕幫幫主,並迅速控制住了一群幫眾。
夜止將人壓到墨曜跟前的時候,極其不屑地撇了下chún角,隨即附到墨曜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墨曜勾起chún角,目光冷淡地瞥了下邊跪著的那人一眼,道:「秦幫主好興致。」
原來,那漕幫幫主秦鑊被夜止生擒之時,乃是衣衫不整地趴在一個花娘身上睡著的。
那般情狀,實在不堪入目,有辱斯文,夜止也沒跟墨曜過多形容,只將實情一語帶過。
即使夜止不說,墨曜又如何想象不到秦鑊的那番丑態,只怕細想下去都要wū了他的眼,實在沒有必要。
而那秦鑊遠沒有墨曜他們以為的那般「梟雄」,被夜止押過來見到了墨曜之後,早就害怕了,如今見墨曜出聲與他說話,哪里敢不應聲?
因而忙磕頭道:「草民,草民參見王爺,願王爺洪福齊天,不知,不知王爺深夜叫草民過來,所為何事?」
秦鑊大抵是因為穿的太少了,只穿著一件里衣,還沒系帶子,近日又連天yīn雨,是以夜晚天涼的厲害,他說起話來打著哆嗦,看著好不可笑。
墨曜看著他肚子上那一圈的肥肉,就有些倒胃口,但眼下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待辦,也就沒有心思計較這些。
「秦幫主,明人不說暗話,本王找你為了什么事,秦幫主不會不知吧?」
「王,王爺說的話,草民,草民不,不明白。」秦鑊的聲音抖得更厲害了。
「秦幫主是聰明人,你若此時說了實話,本王還可以留你一條性命,若你執意求死,那本王也不攔著你,秦幫主好好想想吧!」墨曜冷聲說完這句話,便不再開口。
反而叫人搬來椅子,就坐在秦鑊面前,喝起了熱茶。
齊懷一看墨曜坐上喝起了茶,便忍不住有些急了,剛要上前去說話,便被夜止一把拽住了。
齊懷不解,便見夜止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前看。
齊懷順著夜止下頜指的方向看去,登時便樂了。
原來那秦鑊正看著端瑾王爺手里捧的熱茶,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咽口水呢。
「該!」齊懷暗罵一聲,「不知他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長得這般膘肥體壯,本以為他能稱霸水路,也算是個人物,沒想到這么孬!」
夜止雖沒有出聲附和,但表情也同齊懷差不多,均是對秦鑊十分不恥。
那秦鑊挨了一會兒,見墨曜果然不再理他,他又被人五花大綁著,實在凍得厲害,便沒再死扛下去,實話說了。
「草民,草民只是奉命將東西,傳,傳到揚州那邊,那邊自然有人接應,只是,只是那些東西並不是草民在管,乃是,乃是軍師掌管著。」
「軍師?」墨曜皺著眉,「可是那跟在你身邊的青袍男子?」
「正是正是。」秦鑊忙不迭地點頭。
「夜止,那人呢?」墨曜轉過去問夜止。
夜止愣了一下,隨即想到剛才清點人數的時候,並未見到那青袍男子,登時心中暗道不好,忙跪下道:「是屬下疏忽了!」
墨曜略一沉吟,吩咐道:「你帶著一隊人馬去追捕此人,務必要找到,我先帶著人去找東西。」
「是,王爺!」
夜止不敢再忤逆墨曜,忙應聲下來,點了幾個心腹,親自去追人了。
夜止走後,墨曜便帶著齊懷,押著秦鑊上了他們准備好的渡船,准備先去找他要的東西。
起初都還好好的,誰知就在船行至江心的那一瞬間,變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