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霄說的沒錯。
捏造反賊,暗殺皇子,無論哪一條拎出來,罪名都不輕,惠州知州不可能不明白這些。
可是他明知這些事都是殺頭的死罪,卻還是甘願冒險做了,這說明什么?
祈陽帝稍稍一想,便明白了。
他是講究仁政治國,可他又不是傻子!
墨霄說朝中有人與惠州知州勾結,只怕並非無端揣測。
「晚些時候,將那幾個殺手都送進來,交給許芝年。」有人要害他兒子性命,危害他的江山,他如何還能容忍?
墨曜和墨霄聞言齊聲拜道:「是,皇兄(父皇)。」
回過了話,墨曜和墨霄一同出了御書房,向宮外而去。
二人剛出了御書房不遠,後頭宮門處便有一個小太監探頭探腦地偷覷著。
墨曜早已察覺,所以什么都沒說,率先出了宮門。
墨霄不遠不近地綴在後面,走得不急不緩,步履沉穩,面上依舊還是那副無甚表情的模樣,讓人輕易看不出喜怒。
小太監看了一會兒,什么也沒看出來,只得苦著臉又跑回去了。
過不多時候,到了麗德殿,見到徐公公,小太監垂首答說:「啟稟徐總管,王爺和四皇子並沒有說什么,王爺好像並不大想理會四皇子的樣子,率先離宮去了。」
徐公公淡淡地嗯了一聲,揮揮手,讓小太監走了。
他心里明白,真有什么消息,也不可能讓小太監看到聽到,端瑾王爺和四皇子到底關系如何,怕是還要細究的。
不過今日肯定是探聽不到什么了。
思及此,徐公公一甩拂塵,腳步輕快地回去跟威後回話去了。
威後聽了徐公公的話,倒是也沒說什么,只讓他想辦法將端瑾王爺也被留在御書房的消息傳到李家去。
徐公公領命,垂首拜了一下,便又出去了。
徐公公離開後,紫英問威後,「娘娘,不派人通知二皇子殿下嗎?」
威後瞥了紫英一眼,篤定地道:「他現在肯定在父親那里,何必多費一番功夫,況且還有走漏風聲的危險。」
紫英恍然地點點頭,「娘娘英明。」
威後聽了紫英的恭維,輕笑一聲,「行了,別拍馬pì了,扶我去珍妃那里看看吧,皇上宿在她宮里日子少了,她三天兩頭的鬧小性子,太後已經很不高興了,我這當姑姑的,可得好好勸一勸。」
「是,娘娘。」紫英應了一聲,不敢多說,扶起威後走了。
墨曜離宮後就直接回了王府,然後帶著夜止直奔書房。
「晚些時候安排人手將地牢里那兩個死士送進宮去,交給許公公。」墨曜坐下後,便對夜止道。
夜止頷首道:「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