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呢,許芝年匆匆進來,報說:「啟稟皇上,太後,王爺和長公主到了。」
太後聞言忙說:「快請他們進來。」
許芝年出去請人去了,祈陽帝問太後,「怎么將長姐和墨曜也叫過來了?」
太後嘆息一聲,嗔了祈陽帝一眼,「皇上方才那般模樣,哀家如何能不害怕?太醫們又遲遲診治不清,無法,哀家只好將嵐兒和曜兒一同召進宮來了,正好哀家讓嵐兒將曾給婉兒瞧過病的那個大夫帶來了,既來了,讓他再替皇上看看也好,若是他也說皇上無事,哀家也好放心,畢竟他曾經也是治好過婉兒的急症的。」
祈陽帝慢慢點了下頭,「勞母後掛心了。」
他也知道太後是憂心他的身子,自然是不能說什么的。
長公主和墨曜進來以後,忙向太後和祈陽帝見禮,又與皇後和珍妃招呼過了,才走到祈陽帝床邊。
二人見到祈陽帝已經蘇醒過來了,都齊齊出了口氣。
長公主撫著xiōng口道:「母後急著讓許公公傳信,可嚇死本宮了。」
墨曜雖未說話,但面上的擔憂也不似作假。
太後嘆息一聲,對他姐弟二人道:「別說你們害怕,哀家也嚇個半死,方才皇上遲遲沒有清醒過來,太醫們又都診治不出是何病症,故而束手無策,哀家簡直快要嚇死了,無法,這才夜半時分將你二人召進宮中。」
長公主聞言立即點頭應道:「應該的,母後及時派人通傳我與墨曜,才是對的,如今皇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墨曜亦附言道:「長姐所言極是,皇兄的事乃是頭等大事,母後派人通傳我與長姐,是極對的。」
祈陽帝見長公主和墨曜如此關心他的身子,心中自然欣慰,便道:「你們不必擔憂,朕已經好多了。」
「皇上無事就好。」長公主和墨曜皆答。
「對了,哀家讓你帶來的那個大夫呢?」太後看了看門口,沒有見到人,便問長公主。
長公主忙回道:「女兒不知皇弟情況如何,讓他先候在殿外了。」
太後了然地點了點頭,然後道:「讓他進來給皇上瞧瞧吧,既來了,也別叫他白跑一趟,多個人看過,總是多一成保證,哀家也更放心些。」
「應當的。」長公主頷首答是,然後讓自己的貼身侍婢去將上官隱請進來。
侍婢走後,長公主對太後和皇上道:「此人醫術極其高明,這點我敢保證,不過他性情孤僻了些,若是有哪里做的不合規矩,還請母後和皇弟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同他計較。」
太後聞言倒是對上官隱生出了點兒好奇心,沖長公主擺擺手,應承道:「放心吧,人是哀家叫你帶進來的,自是不會為難他。」
祈陽帝也道:「長姐放心,你也知道朕不是那嚴苛之人。」
長公主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
說話間,上官隱便隨著長公主的貼身侍婢進來內殿了。
太後和祈陽帝等人聞聲都齊齊向內殿門口望去。
只見一身著天青sè雲紋直裰,年紀介於青年與中年之間的男子緩緩向他們走來。
太後和祈陽帝眼光獨到,一見此人便知這是個極具風骨之人,如此清雋勁節之人,想來應該不是沽名釣譽之輩,那么所謂的神醫之名,應該也就不是浪得虛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