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聽我……聽我解釋……」江哲宇完全失態,只差沒給秦采薇跪下了,嘴里還想挽回。
可秦采薇是什么人?
當年她親手解決干凈了顧景臣那么多的女人,好歹她還心里有顧景臣,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
這一次呢,連一個渣滓一樣的男人也改不了吃屎的德性,居然前腳剛跟她承諾過,後腳就偷溜出來見情人?
江哲宇以為他自己是什么東西?
以為她秦采薇是什么東西?
「呵呵,聽你解釋?」秦采薇冷笑了一聲,目光瞥向一旁摔在沙發上的司徒展悅,眼神里充滿著蔑視,像看一灘腐肉,似乎能將司徒展悅洞穿:「江哲宇,她這種貨sè你也吃得下?還合計著跟我玩兒花招?」
「薇薇,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她……是她勾|引我的!」江哲宇忽然倒打一耙,直接指向司徒展悅,「她非要糾纏我不放,說假如我不見她,她就去媒體那里曝光我!薇薇,我不想給你招黑,我愛的只有你!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真的,要怎么你才能原諒我?我保證都做到,我保證!」
「哲宇哥……」司徒展悅一開始見到秦采薇,的確有過害怕,但她還相信江哲宇是站在她這一邊的,無論發生什么,他都會解決。可是她怎么也沒想到,江哲宇翻臉如此之快,直接將她形容成惡毒的、死纏爛打的碧池。
「不用再說了。」秦采薇沒給兩人任何機會,下巴抬高,帶著一貫的傲慢,直接宣布結果:「江哲宇,是你不遵守規則在先,那就別怪我無情。以下幾點你最好牢牢記住——」
秦采薇戴著黑sè的皮手套,沒有一絲肌膚露在外,全身黑sè的打扮,給人以壓迫感,仿佛是鐵面的審判者。
她宣布道:「第一,把你的東西從秦公館搬出去,從我父親和家人面前消失。第二,交接完所有以秦家的名義得到的業務往來,吃了的好處都給我吐出來。第三,十天之內,滾出錦城,滾出我的視線范圍,永遠不許回來!」
「不,薇薇!不要!拜托了!不要這樣……」江哲宇傻了眼,連措辭都想不出來,只有簡單重復的哀求。
秦采薇要求的三點太過可怕,切斷了他所有的活路,從生活到事業到整個錦城的圈子,她要讓他徹底一無所有!
更可怕的是,江哲宇心里太清楚,秦采薇的要求不是威脅,她真的有能力做到!秦家的勢力他已經見識過了,想要捏死他江哲宇,有無數種手段!
江哲宇真的怕了,口干舌燥地沖過去,連滾帶爬,想要抱住秦采薇的腿,卻被兩個黑制服一左一右扣住,不許他靠近半步。
秦采薇居高臨下地盯著跪地的江哲宇,眼神里都是嘲諷和鄙夷,沒有半點溫情。
她站在他身前一步遠的地方,姿態依舊優雅高貴,笑了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應該告訴過你,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也有資格讓我費心費力捉賤人?你們既然這么恩愛,那就一輩子在一起吧。」
丟下這句話,秦采薇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連眼角都沒再掃司徒展悅一下。
「薇薇!」江哲宇只差痛哭流涕了,那兩個黑制服卻還鉗制著他,直到別墅前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黑制服這才丟開江哲宇,全部撤了出去。
幾分鍾後,別墅里重新恢復了安靜,吳醉從外面爬進來,也是滿身倉惶和狼狽:「老板,他們……」
還需要說什么廢話,誰也知道發生過什么,在外把風的吳醉和保鏢等人顯然也沒討到好處,被收拾了一頓。錦城這地界兒,還真沒多少秦采薇進不去的地方。
江哲宇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半天都沒回應吳醉,司徒展悅卻一點一點回過味兒來,忽然出聲問道:「哲宇哥,你剛才是什么意思?你還愛我嗎?」
二十歲出頭的司徒展悅,心里想的只有江哲宇的潑臟水……
然而,江哲宇不說話,呆呆坐著。
司徒展悅從沙發上爬起來,固執地朝他走過來,邊走邊追問:「哲宇哥,你說話啊,我要你告訴我,剛才都是騙我的,只是為了騙騙她!現在她不要你了,我還在你身邊,你說啊!」
司徒展悅拔高了聲音,聽起來格外刺耳。
江哲宇眉頭皺起,眉梢眼角都是不再掩藏的厭惡,他沒回頭看司徒展悅,只是笑了笑,帶著苦澀,聲音卻依舊溫柔:「別搞我了,小悅兒,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都是因、為、你!」
江哲宇最後一句話帶著惡狠狠,咬牙切齒,是司徒展悅從未見識過的。
司徒展悅的腳步被嚇得一頓,呼吸都有點不暢,愛的人忽然變了臉sè,這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然而她還是不肯相信,堅持走過去,哽咽著安慰道:「哲宇哥,你還有我,還有我和寶寶,無論發生了什么事,我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那個老女人有什么可怕的?你不要相信她說的鬼話!錦城不是由她一個人做主的!」
聽著司徒展悅天真的哭求,江哲宇冷笑更甚,chún角微微顫抖——他處心積慮了那么久,什么卑微的事情都做盡了,卻落得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