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煉氣四層(二合一)(1 / 2)

小師弟暫且不說, 不過在陸爭拜師之前,阮紅衣師妹因著性情活潑可愛, 的確是眾多弟子之中最受師尊喜愛的一個, 平日里也會時常召見她,指點她。

但是自打陸爭拜師之後, 師尊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他幾乎每日都會召見陸爭進行指點, 平日里在同他們見面時, 也會提起要向刻苦勤奮的陸爭學習雲雲。

因為這個, 阮紅衣就有些嫉妒, 再加上那陸爭不愛與他們交往, 看同門時也與看尋常人差不多, 自然就讓阮紅衣更加不滿,在與其他同門相聚時,忍不住就抱怨出來。

而葛元烽始終是跟阮紅衣保持一致的, 再者葛元烽作為被同門搭救進而拜師的小弟子, 他對同門是都很看重的,結果遇上個後來的,還不尊重前頭幾人, 他自然是十分不快。

阮紅衣與葛元烽一拍即合, 就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那陸爭的不是來。

相較於他們,朱堯三人倒是並無太多想法。

朱堯和夏玉晴彼此有情愫,通常只在法術等遇見瓶頸才需要請求師尊指點,往常都盡量不打擾師尊清修, 他們也不覺寂寞。晏長瀾則是除卻必要的修煉資源,連宗門都不常回來,就連需要的指點也能在葉殊那里獲得,他對荀浮真人尊敬有余而親近不足,荀浮真人對陸爭的不同態度在他心中也沒留下什么漣漪。

因此,不論荀浮真人對陸爭如何,三人都是不在意的。

然而阮紅衣和葛元烽到底也是他們看重的師弟師妹,既然他們倆不喜陸爭,還要抱怨,他們也聽著就是。

阮紅衣和葛元烽說了一通後,都吐了口氣。

夏玉晴倒了一杯茶給阮紅衣。

晏長瀾也同樣推給距離自己較近的葛元烽一杯。

朱堯溫和說道:「大約是陸師弟更需要指點,因此師尊才會時常帶他在身邊。阮師妹、小師弟,你二人都莫要太在意了。師尊有他的想法,我等做弟子的,敬重即可。」

阮紅衣嘆口氣:「我就是不開心嘛……」

葛元烽也嘆氣:「師尊偏心阮師姐我是高興的,但是偏向那個陸師兄,我就不高興……」

朱堯聞言,也只是安撫地看著兩人。

夏玉晴輕拍阮紅衣的背:「莫傷心,我們這些做師兄師姐的,都站在你一邊,小師弟也是如此。」

葛元烽見阮紅衣真有點傷心,也連忙說道:「阮師姐你放心,那個陸師兄才不能跟你比呢,等他之後久久不能進境時,師尊肯定還會更偏愛你的!」

阮紅衣懨懨的。

她當真不喜那個二師兄……

若是並無這個二師兄,而只有如今的同門,那該多好?

只可惜她亦知道,此事已然落定了。

隨即,眾多同門對阮紅衣又是好一陣的勸慰,阮紅衣原本也就是個小孩子脾性,見大家全都哄著自己,漸漸便也不再氣悶了,只是說道:「眼不見為凈,左右師尊最喜歡他,我還是早早約了同伴到別處歷練去!」說著她別過臉盯住葛元烽,「小師弟,你要不要陪我去?」

葛元烽有點為難:「阮師姐要去哪里歷練?以你我的境界,要是遠了,怕是不安全。」

夏玉晴拉住阮紅衣的手,柔聲說道:「阮師妹,還是再修行一段時日,至少煉氣五層了再出去罷。如今出去,當真是不太安穩。尤其小師弟,還在煉氣三層,沉淀一陣子為好。」

阮紅衣撅起嘴。

葛元烽見阮紅衣這樣,忍不住就說道:「不然我就陪阮師姐先出去走走,大不了暫時別離開太遠不就是了?一邊走一邊修行,要是修為不濟就回來,修為更高了就走更遠,怎么樣?」

阮紅衣頓時高興起來。

朱堯幾個見葛元烽願意哄著阮紅衣,又說了只是先去近處,也就答應下來。畢竟以如今師尊荀浮真人對那陸爭的寵愛,定是會讓阮紅衣見一次不快一次,長此以往的阮紅衣非得憋悶到道途不順不可。因此,出去散散心也沒什么不好的。只是阮紅衣太活潑,葛元烽也很倔qiáng,還老順著阮紅衣,要是沒個旁人陪著,也怕他們在外面遇上什么麻煩……

思前想後的,朱堯也是發愁,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本他覺得四師弟晏長瀾很是穩重,可晏長瀾才多大年紀,且他自己有自己修煉的進程,總不能為了一個擔憂而叫晏長瀾浪費他自己修行的時間罷?而他和夏玉晴好歹是排行在前的,要也走了,豈不是明擺著大家都對二師弟有意見么,師尊那里須交代不過去……

夏玉晴與朱堯有情愫,也有默契,他見朱堯如此為難,就知道他心中想法,便主動說道:「年yòu的師弟師妹要去歷練,我這做師姐的自然要陪同。」

朱堯一怔,轉頭看向夏玉晴。

夏玉晴眉目溫婉:「我們只在近處走走,很快回來,放心罷。」

朱堯見心慕之人如此善解人意,心中熨帖,慢慢地也笑了笑,對阮紅衣與葛元烽叮囑道:「那就讓你們三師姐陪你們過去,總要帶你們走幾次,才能放你們自己出門。」

阮紅衣知道這是師兄師姐關心自己呢,笑嘻嘻說道:「好呀,我知道啦。」

晏長瀾在一旁雖未出聲,但是見到此事得到妥善解決,心下也是松了口氣——對於這些同門,他是頗為在意的,而阮紅衣雖鬧騰了些,可性情純摯,被他是看作姐妹看待的。

隨後同門幾人大快朵頤,晏長瀾特意叫了幾樣他覺得滋味不錯的菜sè用食盒帶了,同諸位同門告別,就到葉殊的居處去。

同門們也習慣了晏長瀾時常在外,彼此說笑著回去宗門里。

·

次日,阮紅衣果然拉著葛元烽,在夏玉晴的帶領下出去歷練了。

因著修為有限,他們歷練的地方仍舊停留在九台州內,並未到州外甚至府城去。如此一來,安全自然就有一定的保障。

晏長瀾在宗門和葉殊居處兩邊來回,每次回到宗門,都能聽說陸爭被荀浮真人帶在身邊教導,他對師尊並無執念,也只是為陸爭喜悅,也為其余同門略有遺憾罷了。

朱堯性情溫厚,他在宗門里長久待著,自是聽過不少風言風語,但是他對陸爭的態度與從前一般無二,並不曾因著師尊對陸爭偏心,就待他不好。

因此事,晏長瀾對朱堯也頗為敬重。

這一位大師兄或許日後修為會被他們追上,不過從品行上來說,他無可挑剔。

——接下來的數月間,晏長瀾就持續積蓄法力,習練自宗門得來的幾個法門。

院中。

一道矯健的身影極快地在四處穿梭,每一次閃身都化為一道虛影,而每每形成虛影時都如同狂風卷過,帶著一絲霸烈之感。

大約來回了有半個時辰之久,那身影方才停下來,立在原地。

正是晏長瀾。

隨即,晏長瀾手持長劍,極快舞動。

先只是用了右手,那劍法十分簡潔,每一招都好似帶有殺意,刺出時快若閃電,幾乎能將人眼晃瞎一樣。在舞動數個回合後,他左手抽出了另一把劍,而這把劍也舞將起來,但奇異的是,這左手所使的劍法與右手所使竟然毫無關聯,是截然不同的兩門劍法!

通常來說,一人使用兩門不同劍法是極為困難的,那須得一心二用,而且不同劍法之間未必能夠互補,一個不慎就非但不能將劍法的威力提升,反而要削弱幾分。

可晏長瀾使出來時卻有不同,左手的每一招都是對右手的補充,若是左手先出招,則右手就是收尾,當真是雙劍合璧,將這兩門劍法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待接連演練了有三四遍後,晏長瀾方才停下來。

坐在屋前的少年抬起眼,點了點頭:「有七分火候了。」

晏長瀾微微一笑:「還是阿拙指點的好。」

這半年來,晏長瀾可不曾閑著,他將原本就已練得不錯的、自七霄宗所得的兩門劍法一門身法都練得透熟,甚至後來他直接將兩門劍法同時使出,增qiáng其威力,還將身法也練得爐火純青,消耗法力更是減少了許多。

除此以外,這幾個月他積蓄的法力也不少。

在葉殊提供的、以及晏長瀾自己所得月例以及狩獵所換取的各類資源相助下,晏長瀾的修為突飛猛進,居然多積蓄了有二十多縷的法力,達到了煉氣三層的巔峰!而葉殊仍舊是比晏長瀾慢,但是也不曾慢過太多,法力積蓄到了三十五縷,還差五縷,就也有突破到煉氣四層的機會。

此刻,晏長瀾才對葉殊這樣笑了笑,孰料突然間他周身氣息一陣涌動,竟然是因著方才練得太順暢,一下子觸碰到突破的契機了!

葉殊立時說道:「盤膝坐下,突破境界。」

晏長瀾也顧不得旁的,當即就坐了下來,口中含了一顆葉殊給他的凝露丹,就此開始運轉法力,來捅破那個三層到四層的薄膜。

葉殊站起身來,取出了一個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