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解試科舉(八)(2 / 2)

寒門梟士 高月 1494 字 10个月前

這屆科舉他本是最大的解元熱門,風雲榜排第一,但李延慶那一拳,將他的希望和前途徹底打沒了。

趙玉書的滿腔怨恨都落在李延慶身上,積恨難忍,一考完試,他便找到了李延慶。

李延慶見他殺氣騰騰進來,也不理睬,只管慢慢喝酒,鄭榮泰卻惱怒了,騰地站起身,「趙玉書,你要在我的地盤撒野嗎?」

鄭榮泰和趙玉書同在太學讀書,而且又是安陽縣同鄉,按理關系應該很親密,只是趙玉書瞧不起這個不學無術的胖子,兩人一向沒有交情,趙玉書瞥了一眼鄭榮泰,冷冷道:「我今天要找這個李延慶,和你無關,請你不要chā手!」

李延慶淡淡道:「你要找我做什么?要再打一架,還是要我賠你醫葯費?」

趙玉書恨得眼睛里要噴出來火來,「你把我鼻子打斷了,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鄭榮泰看看李延慶,又看看趙玉書,他不知發生了什么事,竟一時不知該怎么chā手?

李延慶笑了笑,「那你想要什么交代?」

趙玉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只恨李延慶毆打自己,卻從不去想為什么被打?

但此時,憤怒已讓他失去了理智,仇恨在他心中盤旋,他又能怎么樣,打架打不過,賠醫葯費他也不稀罕,讓李延慶賠禮道歉,能挽回自己的前程嗎?

趙玉書盯著李延慶,一字一句道:「我只是讓你記住,這個仇我趙玉書遲早會報,我會讓你百倍的償還!」

說完,趙玉書轉身怒氣沖沖離去,幾名同伴看了李延慶一眼,也快步離去了。

「cào你老母!」

鄭榮泰沖著趙玉書背影狠狠罵了一句粗話,又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洪大志便將那天發生之事給鄭榮泰說了一遍,鄭榮泰頓時又驚又喜,「老李還會武藝?」

旁邊張顯湊趣道:「老李文才出眾,武藝高qiáng,他沒有去考武舉,否則狀元非他不可......」

不等他說完,李延慶又好氣又好笑,用筷子在他頭上敲了一記,「盡管吹吧!把天吹破了,看你怎么辦?」

張顯捂著頭嘟囔道:「本來就是嗎?」

鄭榮泰顯然對武藝比文學要更感興趣,他死活不依,一定要李延慶露一手給他看,李延慶無奈,只得笑道:「那我就變個戲法吧!」

他見牆壁較軟,便取了一只酒杯,掂了了掂,四處看了一下,只見一只飛蛾在屋角撲棱棱飛,李延慶指著飛蛾笑道:「看我把那只飛蛾抓住!」

鄭榮泰瞪大了綠豆小眼,想看李延慶怎么抓飛蛾,李延慶手一甩,酒杯凌厲飛出,『啪!』的釘在牆上,卻沒有碎裂,鄭榮泰張大了嘴,走上前把酒杯從牆內拔出來,只見飛蛾從酒杯里飛了出來,鄭榮泰呆住了,這是什么武藝,他簡直聞所未聞。

眾人鼓掌喝彩,紛紛叫好,李延慶笑道:「雕蟲小技,給大家博一樂,來,我們繼續喝酒!」

這時,周春低聲對李延慶道:「這個趙玉書的父親在京城為官,據說官職還不小,你要小心點,趙玉書可是出了名的記仇之人。」

李延慶笑了笑,只要有江湖就有斗爭,得罪幾個人還不正常嗎?

.........

果然應了那句話,不醉不歸,夜深後,鄭胖子喝得爛醉如泥,周春幾名臨漳士子不勝酒力,早走一步了,張顯也喝得酩酊大醉,癱倒在桌下,唯獨李延慶喝得酒不少,絲毫沒有醉意,這讓他也有點奇怪,自己在年初春社時也喝多了幾杯,怎么現在居然飲酒不醉?

他隱隱感覺是因為自己長期跑步的原因,不僅寒暑不侵,而且耐酒能力也遠勝從前,李延慶結了帳,讓掌櫃照顧鄭胖子,他自己叫了一輛牛車,扶著張顯回客棧了。

牛車在客棧門口停下,王掌櫃迎了上來,扶住張顯笑道:「張哥兒是我今天扶的第十四個人,看來大家都放松了。」

「周郎君他們回來了嗎?」李延慶笑問道。

「他們回來後又出去玩了,張哥兒,有人等你多時了。」

李延慶奇怪,誰會在等自己,他走進客棧,頓時失聲喊道:「爹爹!」

大堂桌前笑眯眯站起一人,正是李延慶的父親李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