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不知發生什么事,背上有點出汗了,他不敢否認,只得點頭承認,「是!」
「為什么帶他去?」
這時,曹性忽然想起了剛才在這里的三叔,難道是.......他有點想到了什么。
「為什么?你告訴我。」曹評目光變得嚴肅起來。
「因為....李延慶尚無妻室,孫兒就想.....就想......」
「你就想把蘊娘介紹給他?」曹評目光銳利地盯著這個擅自做主的孫子。
曹性心虛地低下頭,小聲道:「原來....祖父已經知道了。」
「我不知道,是他告訴我,你讓他給蘊娘答題,寫了一幅對聯,我就猜到你是這個意思,這種事情你怎么能擅自做主?」
曹評語氣十分嚴厲,極為不滿地瞪著這個不懂事的孫子。
「你可知道今天王道齊的兒子要和蘊娘相親,這件事已經協商幾個月了,你怎么能隨意安排外人chā足進來?」
曹性嚇得連連磕頭,「孫兒知錯,孫兒知錯!」
孫兒的態度讓曹評的臉sè稍稍和緩一點,又問道:「李延慶知道多少?」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還以為.....蘊娘才十歲出頭。」
曹評一怔,「你這樣告訴他的?」
「孫兒怕他不肯寫對聯,所以就沒有說實話,告訴他蘊娘八歲就想給書房寫對聯,兩三年都沒有收獲,所以他以為蘊娘最多十歲出頭,他應該只是想鼓勵一下愛收藏書的小娘,沒有別的意思?」
曹評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好一會兒才道:「你知道我剛才叫你三叔來做什么?」
「孫兒不知!」
「我讓他暫停和王家的相親,等以後再說。」
曹性忽然明白過來了,「莫非祖父也想......」
「廢話!科舉探花郎,我怎么可能不動心?你以為去年科舉發榜時,我親自出馬去搶婿是為了什么?」
曹性徹底糊塗了,祖父把自己臭罵一頓,可轉眼又不是那么回事?這到底......
曹評瞥了他一眼,見他一頭霧水,便恨恨道:「你這個臭小子怎么就不明白,李延慶沒有妻室這么重要的事,你為什么不先稟報我?一個進士及第、正六品、沒有妻室的年輕官員,你知道這個消息傳開後,汴京會有多少人搶他嗎?」
曹性徹底呆住了,原來.....原來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我來問你,你確定李延慶沒有妻室,或者沒有定親?」
「孫兒只知道他家中有一房小妾,確實沒有妻室,但有沒有定親我不清楚。」
曹評點點頭,一般是先娶妻,後納妾,象李延慶這樣先納妾的倒也少見,估計那女子要么出身不太好,或者之前是丫鬟。
曹評倒不管這個,他更關心李延慶究竟有沒有定親?象李延慶這樣條件好的探花郎去年居然沒有被人搶走,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他便對孫子道:「你把這件事給我問清楚,不一定問他本人,問他家人也行,你和他好好深交,最好成為摯友,明白了嗎?」
「孫兒明白了。」
曹評從牆上取下一柄劍,遞給孫子,「這柄七星劍你送給他,就說....我答應過的事情,絕不會反悔。」
曹性不明白祖父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他糊里糊塗地接過劍起身告退。
「等一下.....」
曹評又將劍取了回來,這樣贈劍太唐突了,不妥,他將劍重新掛回牆上,曹性一臉無奈地望著祖父。
曹評這才轉身叮囑孫子道:「你今天就寸步不離地跟著他,若有人向他提親,你負責替他擋駕!」
「孫兒明白了。」
曹性如釋重負,慌忙告辭走了,曹評負手走到窗前低低嘆了口氣,作為家主,他肩頭責任重大,這幾年曹家官運不順,雖然有幾個子弟和女婿為官,但都在州縣,朝廷文官里面竟然沒有一個曹家的人,在和高家、潘家的競爭中,曹家已經落後了。
曹評想到去年自己親自出馬去捉婿,最後卻一無所獲,高深卻捉到一個進士女婿。
但曹評怎么也沒有想到,去年被公認為三大金龜婿的李延慶居然沒有被人捉走,剛剛升為侍御史就出現在自己府中,還給自己的孫女寫了一幅對聯,莫非這是天意?
想到了對聯,曹評心中頓時生出了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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