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再回京城(1 / 2)

寒門梟士 高月 1796 字 9个月前

「夫君,我看見你的名字了!」曹蘊在另一份同樣的小報上也看到丈夫的新官職。

「什么叫做權雄州刺史?」曹蘊不解地問道。

旁邊莫俊笑著解釋道:「夫人有所不知,因為刺史是從五品高官,官人目前的官階不夠,所以刺史頭銜前面要加個權字。」

「那雄州刺史又是什么官?」旁邊扈青兒也一頭霧水地問道:「難道要去雄州任職嗎?那里可是前敵戰場。」

李延慶搖了搖頭,「刺史不是知州,沒有實權,只是一個虛官,京城就有一大堆各州刺史,真正的職務是差遣官,估計這次北伐中會有我的真正官職,只是現在還沒有任命。」

曹蘊低低嘆了口氣,她父親就有一個徽州團練使的虛官,十幾年來從未去過徽州,整天在家里無所事事,曹蘊既擔心丈夫上戰場,可又怕丈夫和自己父親一樣,掛了一個虛官,從此碌碌無為。

.......

一更時分,兩艘大船緩緩停靠在虹橋寶妍齋後門的汴河碼頭上,經過五天的航行,他們終於抵達了京城,李大器已在寶妍齋內等候多時,見兒子船只停靠碼頭,他連忙迎了出來。

李大器一年半沒有看見兒子了,他激動得緊緊摟抱一下兒子,連忙對眾人道:「大家先進屋去休息,估計你們還沒有吃晚飯吧!我已經准備好,讓廚房再熱一熱。」

「爹爹,我們下午已經在赤倉鎮吃過了。」

「那就少吃一點,蘊娘當心,慢一點!」

李大器見兒媳曹蘊下船,他連忙令丫鬟扶好,曹蘊腹中已懷有李家的骨血,這比什么都寶貴。

眾人進了寶妍齋,曹蘊和思思她們帶著丫鬟先去後院休息,其他人則住在前院,房間已騰出來,准備好了鬃墊和被褥,他們也只是暫住一晚,明天就要進城了。

李延慶和父親來到客堂坐下,才一年半不見,李延慶忽然發現父親頭發竟然白了一半,李大器苦笑一聲,「寶妍齋這兩年不太順利,去年夏天忽然冒出來兩家做高檔脂粉的新店,都有很硬的後台,一下子搶走了很多市場,張古老胭脂鋪已經被擠垮掉了,我們底蘊和積累還比較雄厚,還撐得住。」

「它們是什么背景?」

「一家叫做玉錦樓胭脂鋪,東主是王黼的兄弟,另一家叫做玉顏堂胭脂店,是外戚向家開始涉足胭脂產業,兩家都發展非常迅速,短短一年時間,天下各州都有他們的分店了,他們可是財大氣粗啊!用低價競爭,想把我們擠垮。」

「可是各種胭脂配方、香水、香脂他們怎么弄?」

「不擇手段唄!張古老之所以倒掉,就是因為他們的胭脂匠大部分被玉顏堂高價挖走,各種配方都被玉顏堂拿走了,現在張古老所有的店鋪被玉顏堂以五萬貫錢買下來,張古老店從此換了招牌。」

「那玉錦樓胭脂鋪呢?」

「玉錦胭脂鋪也挖走三成張古老的胭脂匠,還有我們寶妍齋的兩名胭脂大匠也被高價挖走,導致我們的香水和香脂制作工藝泄露,好在胭脂的配方全部掌握在我和張妍兒手中,她現在已被我嚴密保護起來。」

「張妍兒是誰?」李延慶有點糊塗了,他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就是喜鵲,張妍兒是我給她起的官名,玉錦樓胭脂鋪開出了每月兩千貫的高價來挖她,她絲毫沒有動心,要是她被挖走,我們寶妍齋也危險了。」

「喜鵲現在在哪里?」

「她在陳州項城的庄園里,繼續在那里配制胭脂,她現在在做一種棉胭脂,非常便於攜帶。」

李延慶點了點頭,又問父親道:「寶妍齋降價了嗎?」

李大器搖搖頭,「沒有,降價是自砸招牌,我現在硬撐著,就看這兩家降價後怎么起得來!」

李延慶笑道:「其實張古老這個招牌不錯,爹爹去找它們東主把這個招牌買下來,以後就用它來替代李記胭脂,降價也用它來和那兩家競爭,但寶妍齋絕不能降價,還要把包裝做得更jīng美,讓窮人望而興嘆,讓富人感覺用它是一種身份的顯示。」

李大器嘆口氣,「可惜宮里的生意上個月被玉錦樓胭脂鋪搶走了,我們的名聲損失比較大。」

李延慶淡淡一笑,「王黼無非是靠李彥,李彥雖然能左右宮女,但左右不了皇妃,只要品質更好,皇妃們依舊會用寶妍齋,只要加qiáng宣傳,皇妃用寶妍齋,宮女用玉錦樓胭脂,孰好孰劣大家心里都會明白。」

李大器笑道:「你說得這些我都記住了,有你出主意,我定心多了,對了,你的新宅我幾天前就已經給你租好了,在金梁橋,離蔡京的府邸很近,一座五畝宅,各方面都很不錯。」

李延慶愕然,「我還以為住雲騎橋的老宅。」

「胡說!」

李大器狠狠瞪了李延慶一眼,「那座宅子死了三十個人,你馬上要有孩子了,怎么能再住那種凶宅,房東找我打官司,我賠了房東五千貫錢才處理好那棟宅子,再說那座宅子房東已經賣掉了,他足足損失了一萬貫錢,你以後別做這種傻事了,累人累己。」

李延慶心中歉然,他當時只想干掉偷襲的凶手,卻沒有意識到會給父親帶來多大的麻煩,他一走了之,一堆爛事卻丟給父親處理。

「我知道了,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