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你到哪里去?」
徐處義一眼瞅見小侄兒從後門鬼鬼祟祟溜進來,他心中頓起疑心,不會這小子又惹禍了吧!
徐圓長期生活在應天府,由徐處義照應,一直就不斷給徐家惹禍,家法處置了多少次都沒有效果,這不,搬來錢塘縣沒幾個月又開始惹禍了,上個月他在豐樂樓喝醉酒想qiáng行非禮一名歌妓,被豐樂樓的護衛扣押,害得徐處義去賠禮道歉,又賠了歌妓一千貫錢才把人領走。
豐樂樓雖然只是一家名酒樓,但人家背景大啊!背後的東主是向家,徐家可惹不起,豐樂樓已經放出話來,不歡迎徐家子弟踏進豐樂樓,徐處義也無可奈何,礙於兄長的面子,他也只得暗恨徐圓毀了徐家名聲。
「二祖父,我沒事,這邊熱鬧,我過來看看!」
徐圓心中發虛,他急忙應付一聲就溜掉了,他也比較怕這個二祖父,能下令用家法治他,相比之下,他倒一點不怕自己在蜀中做官的父親。
徐圓溜得快,徐處義心中的一點疑惑又消失了,又把注意力轉移到太湖石的安放上來,費了足足一刻鍾,太湖石才終於安裝到位,徐處義也忙了一身汗。
這時,管家快步走來,在徐處義的耳邊低語幾句,徐處義眉頭一皺,「他來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韋知縣只是說有要緊事來見你。」
莫非又是.......徐處義想到剛才侄孫溜回來的身影,似乎他臉上掩蓋著什么?
韋知縣不是第一次上門,上一次是也為徐圓在西湖邊tiáo戲婦女,打傷人之事,那一次徐處義動了家法,在府內祠堂將徐圓重打三十棍,不知這一次又出了什么事?
徐處義匆匆趕到中庭客堂,只見韋知縣穿著官服在客堂負手來回踱步,徐處義對韋琎倒很客氣,韋琎現在兼任杭州通判,已經高升了。
「呵呵!恭喜韋知縣高升,應該叫做韋通判了。」
韋琎苦笑一聲,「先別喊通判,搞不好我這個知縣的帽子也要被抹掉了。」
徐處義一愣,「出什么事?」
韋琎深深看了他一眼,「徐老員外真不知道?」
「我不知道,難道又是我那個侄孫闖禍了?」
韋琎嘆了口氣,「你那個侄孫今天可闖大禍了,馬上就要鬧得滿城皆知,徐老員外居然還不知道?」
徐處義心中緊張起來,「韋知縣,到底出了什么事?」
「這樣給你說吧!你孫子今天tiáo戲安陽王妃和帝姬,還當街要搶她們回府,bī得王妃當街殺人了。」
徐處義的頭腦里『嗡!』一聲,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差點暈過去,韋琎連忙扶住他,「老爺子,你沒事吧!」
徐處義頓時老淚縱橫,「家門不幸啊!出此逆孫,我今天也不活了,非打死他不可!」
韋琎連忙道:「這件事李太尉還不知道,您最好先處理,該賠禮道歉就賠禮道歉,面子先給足了,盡量降低影響,明天官家可就要到了,若此事被官家知道,徐相公的事情就大了。」
徐處義連忙點頭,「今天感謝韋知縣上門,否則這件事就大了。」
「老員外別客氣,您先把情況了解清楚,然後再嚴懲,說實話,這件事若處理不好,我的升官也跟著黃了,我也急啊!」
「我知道,欠韋知縣這份人情,我會銘記於心,一定會報答。」
「報答就算了,我還得趕緊向上匯報,當街殺人,這事必須立刻稟報。」
韋琎急匆匆走了,將韋琎送出門,徐處義頓時bào怒大吼:「去把徐圓那個孽孫給我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