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很快回到了鐵山城,她不敢繼續留在海城。
她回來立刻找到了曾志棋,坐在曾志棋的面前,很是不安。
這件事情本來是十拿九穩的,可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胡楊的防御實在是太嚴格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么巨大的工地,胡楊是怎么能做到這么嚴格管理的。
只是她也不知道,胡楊發現這個事情完全是巧合。
曾志棋對李姐很是懊惱,可也沒辦法,這個事情還真不是這個李姐的問題。
「你今晚住下吧。先看看再說,我們有的是時間,不著急。」曾志棋沒對李姐做出什么處罰。
李姐看到曾志棋的眼睛幾乎要鑽進自己胸前,當即故意擠了擠,扭動著身體走到曾志棋身邊:「護法,我也是沒辦法嘛。」
曾志棋立刻伸手摟住她,往隔壁的房間走去。
此刻的碼頭工地這邊,胡楊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繼續在基層溜達。
之前這件事情,讓他更加警惕起來。
可這種事情要防范太難,胡楊幾個人也不可能一直盯著基層。
這些人入手的地方,基本都是正常的社會現象,很難被人發現。
工地的工棚里其他人都上班去了,那個施工隊長坐在一個工棚里,眼前幾十個人正在耍賴,哭爹喊娘的抱著工棚的門口不肯走。
「滾!都給我滾!我們工地不用你們這樣的。」一個施工隊長氣的渾身哆嗦。
他的屬下出了這么一群貨色,結果他被上面罰了三個月績效。
如今施工這么緊張,只要干的好,績效工資很高,三個月績效比三個月工資還高。
「二舅啊,求求你,我真的不敢了,你饒了我這一次。」
「二太爺,不要開除我啊,你開除了我,我沒法和家里交代啊。」
「二大爺,我們都走了,施工隊里你就沒心腹了,以後你還雜管這個工地啊。」
胡楊本來只是順路路過,聽到這句話,耳朵一下豎了起來。
這些人的話里話外,明顯都是這個隊長的親戚啊。
這個隊長很神奇,居然有這么多親戚,還這么湊巧,都在他的施工隊里干活?
他悄然在旁邊聽了一會。
「不是我說你們,工地上最輕省的活給你們干了,最高的工資你們拿了,工地上多少人對我有意見?」
「我他么拼命的壓著其他人,你們當我容易?」
那個施工隊長看看門口,確定沒人,才低聲道。
「二叔,話是沒錯,可那些建材不也是我們只能拿個辛苦錢,大頭都被你拿走了?」
一個聲音帶著不耐煩說道。
那隊長當即惱怒:「你特么以為這錢是我自己拿了?還不是被上面把大頭拿走了?」
「行了,都滾回去等著。等過個十天八天的,這個事情過去了,你們換個名字身份,我再把你們弄進來。」
「在門口的時候故意大聲叫幾聲,讓人知道我是鐵面無私的。」
若是換個人,可能就聽不到了,可胡楊的耳力極好,隔著一層房子,依然聽的清晰無比。
聽到隊長的話,那些人不鬧了,嘻嘻哈哈的收拾東西,准備暫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