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落不閃躲,也不退縮了,只是看著季慎之。
季慎之也不急著進行下一步的動作,說:「雪落,我一直在等這一天。」
「我也是。」蘇雪落的眸底漾出一抹笑意,「八年前,我就開始等了。」
「還好,我們都等到了。雪落,我很高興。」
季慎之尾音落下時,炙熱的吻也落在蘇雪落的唇上。
蘇雪落感受著季慎之的溫度,一時忘了回應他。
她有一種感覺——哪怕不回應,他也會被季慎之的溫度融化。
女人的感覺,果然少有出錯的時候。
接下來,季慎之雖然沒有真的融化蘇雪落,但是蘇雪落就是有一種自己化成了水的感覺。
不,她甚至變得比水還要柔軟……
以至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而是由一塊一塊軀干組成的,每一塊軀干的連接處都又酸又疼。
這都是……季慎之的錯!
她都叫他輕一點慢一點了,但是他完全變成了失控的野獸。
有好幾個時刻,她甚至覺得自己會死過去。
「早。」
季慎之慵慵懶懶的聲音,突然鑽進蘇雪落的耳朵。蘇雪落還沒有看見他的臉,就覺得渾身都
酥了。
這下怎么辦?
她是看他,還是不看?
好像不管做出哪個選擇,都會出事。
「雪落,怎么了?」
季慎之很像只是在關心蘇雪落,但是他的聲音慢慢悠悠的,一點著急的感覺都沒有。
所以,他不是關心,而是明知故問。
「嗯?」
季慎之又出聲,這一次,他的聲音聽起來更加低沉性|感了。
昨天晚上,他就是用這么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一些話。
蘇雪落為了阻止自己想下去,忙忙翻過身,捂住季慎之的眼睛,說:「早。」
季慎之一動不動,平靜又好奇地問:「為什么這樣?」
蘇雪落也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只好走野蠻路線,「我也不知道。」
季慎之不但不生氣,嘴角還微微上揚了一下,轉而說:「我們是不是該起床了?」
「嗯。」蘇雪落說,「我晚點還要去醫院呢。」
「我也要去一趟局里。」季慎之很小心地問,「我們現在起來?」
「不,你等一下!」
蘇雪落的手還捂著季慎之的眼睛,她緩緩坐起來,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吻,然後才收回手。
季慎之看著她,目光認真而又熱烈,「雪落,你最好現在去洗漱。」
蘇雪落說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反應過來的,反正她就是懂了,一轉身就翻下床,徑直溜進浴室。
洗漱完畢,他們去行政酒廊吃早餐。
蘇雪落喝了小半杯水,說:「我們的婚禮,結束了。」
季慎之抬眸看向蘇雪落,只見她沖著他點了點頭。
她的意思是:昨天究竟發生了什么,可以告訴她了。
他們舉辦完了婚禮,完美地度過了昨天。
今天,該面對生活中的疾風和問題了。
季慎之也已經想好,要不要告訴蘇雪落真相了。
他拿出手機,直接把短信給蘇雪落看,說:「我們沒有查到是誰。我也想不起來,會有誰給我發這種短信。」
「徐家還有什么人嗎?」蘇雪落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徐家。
季慎之搖搖頭,「據我所知,沒有了。不過,不排除徐力誠對我有所保留。」
「不管是徐家的人,還是其他人,這封短信都意味著,我們以後要小心一點。」蘇雪落看著季慎之,「特別是你。」
季慎之當然知道。
所以,一收到短信,他就讓人排查他的車子和住處了。
現在他意外的是,蘇雪落竟然這么冷靜。
她不擔心自己,也不是很擔心他。
她這個反應,都快趕上江漓漓溺水醒來後的反應了。
「雪落,」季慎之擔心蘇雪落是在壓抑自己,「如果你擔心或者害怕,你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情緒。」
「嗯?」蘇雪落愣愣的看了季慎之好久才反應過來,笑了一聲,吃了一大口東西才說,「我才不害怕呢!擔心是有一點,畢竟這個人可能正在監視我們,但是誰告訴你我害怕了?」
她才不怕這種躲在暗處,給人發恐嚇消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