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頭破血流(1 / 2)

</br>陳亦爵當初快馬加鞭的趕到京都,發現那中了金蝶雄蠱的沈辰斐早已經離開了,只好帶著圖解又趕到了章州,本想夜探沈府察看個究竟,卻發現沈府有一群武功高強出神入化的人,他只好按兵不動,找個客棧住下,還讓圖解喬裝打扮,混入了沈府做小廝。

只可惜,圖解無法接近沈辰斐,只能打聽一些毫無用處的消息。

正當他們一籌莫展時,沈府的太君離開了章州,將那群神秘的高手也一並帶走了。這幾天,每日看著那紈絝子弟找一個叫小花的女人,尋不到人就殺人,一絲關於金蝶產卵的線索也沒尋到。本想放棄了,打道回府,卻偏偏讓他瞧見了這個沈辰斐插干梨花。

世間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金蝶蠱,中了此蠱的男人,先是不舉,然後欲望將中蠱的人逼瘋,性情大變,最後失去理智變成一個只知殺人的行屍走肉。看著那個男人如同瘋狗一樣操那個小小嬌嬌的女人,他也控制不住的跟著瘋了。

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身上一定有什么,改變了雄金蝶。

他熱血沸騰的盯著那個女人,眼里的勢在必得讓人心發寒。

這一夜沈府不平靜,幾條街外的鄭府也波瀾起伏。雀心和雀羽急色匆匆的行走在走廊里,夏夜的蟲蛙一撥接一撥的鳴叫著,有些煩人的打破了深深庭院里的寂靜。他們停在了一個環境優雅的亭台外,見到兩人,鄭嵐楓白皙如玉的手放下了玉酒杯,「事情辦妥了?」,說話的前,還揚手遣退了站在亭台旁的四個小廝。

「那沈辰斐作惡多端,無需特意尋,多的是人想取他狗命。少爺,那人的姐姐被那惡人虐殺了,連屍身也尋不著,奴才瞧著那人可恨不得活生生撕了那姓沈的呢」,雀心情緒激動的說道。

「好,將人好好調教些時日,不必取沈辰斐的性命,他身上有黃金馬褂若是年紀輕輕便身首異處,沈丞相和當今聖人必定要嚴查,務必不能牽扯鄭家」,如玉公子背對著明亮的月光,輕聲低語道。

「奴才明白,少爺放心,我們會將事情處理干凈,饒誰也查不到我們頭上」,性格縝密的雀羽保證的說道。

「嗯」,修長如玉毫無瑕疵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大理石桌面,他閉著眼睛,似乎正聆聽夏夜的清風,又似乎在追逐躲在暗處的蟲蛙鳴叫,「安排的人,進去了嗎?」。

「兩個婢女刷下了,倒是趕車的馬夫和兩個小廝進府了」,雀羽說道。

「無法將人送進去,想法子查查能接近沈辰斐的人,若是......」,他停頓了下來,繼續仰著頭輕輕敲擊著桌子,清脆的音符聲穿出,似乎在傾訴,又似乎在哀鳴,更仔細聆聽又感覺破碎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哀愁和悲涼。

「奴明白,明日便差人去辦」。

「少爺,莫要貪涼了身子要緊」,雀心關懷的說道。

「無礙,再怎么小心護著,我這身子也好不了,咳咳~~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嚇的雀心雀羽趕緊扶住他搖搖晃晃的身體。

「老爺他們若是知曉您這般不愛惜自己,又該傷心了。少爺,您不為自己也該為老爺夫人想想啊」,雀心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唉~走吧,扶我回房」,那雙腿隱藏在黑暗里,唯有他修長又異常瘦弱的身體被月光照耀著,朦朦朧朧,好像離這世界很遠很遠,又好像是世界里一個小小的影子,觸手可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