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陳亦爵的真面目&梨花的反擊 (今天天氣好,靈感好,寫了滿滿的6500多字,求個賞)(1 / 2)

</br>梨花快天黑才醒來。

衣服。她摸了摸身上干凈整齊的衣服,暗暗松了一口氣。

誰幫她換上的,還有,她明明差點淹死了,誰救的她?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她整張臉瞬間紅透了,懊惱的用力揪著自己的頭發。哪里還有臉見人啊,一想到,一想到那人將她看光了。她咬著嘴唇,羞恥的恨不得一頭撞死才好。

聽到一陣悉悉簌簌的腳步聲,她嚇的趕緊抱著頭,翻身假寐。

原諒她膽小如鼠,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男人。

明明知道情況特殊,他不救她,她肯定會淹死.....

可是.....

嗚嗚,不能想了,再想她又想去撞牆了....

陳亦爵的目光從進來後一直落在梨花身上,他慢慢走到床邊,輕輕拿起她的手細心的替她把脈。他不解的盯著她的胸口,按時辰,該是要醒來了。突然察覺她的身體不自然的微微顫抖,眼皮也似乎在顫動。

不解她明明醒了,為何裝睡。

沒有拆穿她的偽裝,陳亦爵起身離開了,很快端著一碗粥和兩只烤雞腿回到了茅草屋,將食物放在她床邊後離開了。

他還有很多事情做,需要的葯若不能及時配好,對付狼虎將就沒把握。他急切的哪怕是黑夜,也冒險到深山去采葯。

見人遲遲沒進屋,躺在床上的梨花也終於平靜下來了。她轉身看著放在床頭的食物,目光有些失神。他,真的很細心呢。莫名的升起一股好感和溫柔,梨花捧著粥和雞腿安安靜靜的吃起來。

吃完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許久不見男人的蹤影,梨花有些擔心。剛想下床,腳落地時,渾身酸軟的讓她像破碎的泥娃娃癱軟在地上。天啊,身體怎么會這樣酸,她好像是被人泡進了新鮮的酸檸檬水里,皮肉骨頭都酸的發著疼。

這種感覺,明明.....

歡愛過後才會有.......

她臉上瞬間蒼白了。死死捏著拳頭,告誡自己不能亂想,沒有證據不能胡亂的猜測懷疑。她狠狠咬著嘴唇慢慢從地上爬到床上,渾身顫抖不安,她重重吸口氣抬起頭,「大哥,大哥,大哥」,緊張的喊了幾聲。

確定男人真的不在,她才抬起抖成篩子的手,慢慢一件一件解開衣服,檢查自己的身體。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火光下,不見一絲可疑的痕跡。梨花不敢掉以輕心,伸出食指慢慢的向下,摸上小穴,顧不得害羞了,用手輕輕的撥開小穴,手指慢慢的往里鑽。

嘶,好酸,好酸。

明亮的眼睛突然流出了透明的眼睛,她沒有哭出聲。慢慢抽出手指,繼續檢查身體,終於,在大腿根部的內側看到了一個淺淺的手指印。能在靠近私密處的位置留下指印,已經殘忍的證實了她的猜測了。

她「哇」的一聲,突然惡心反胃的大吐起來,酸味蔓延屋子,讓梨花更惡心了。翻滾的又大吐了幾口,吃下的晚餐全部吐了出來。一張清麗蒼白的臉龐抬起,粉嘟嘟的小嘴被她咬破了,此刻火光照射在她明徹的眼睛之中,仇恨和厭惡就像熊熊大火燃燒起來。

惡心,真的,真的好惡心。

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禽獸不如的東西,她當時有生命危險,他卻趁人之危。

「呃」,控制不住的反胃,讓她干嘔。失魂落魄的癱在床上,死死的咬著手腕壓抑的痛哭起來。白皙的臉失去了光彩和血色,只剩下蒼白和痛苦。她大腦的血管突然像要漲裂開似的,身體的每一部分幾乎都在顫抖,手腳變得像冰一樣涼。

「啊」,她極度痛苦的大叫一聲,胸腔像被失控的仇恨劈開了,狠狠的,疼的讓她靈魂都猙獰了。她失去理智的瘋狂捶打木床,發泄,發瘋,掙扎,仇恨。

希望越大,帶給她的痛苦也滅頂。幾天的相處,她開始信任他,依賴他。開始相信她真的逃出了沈府,她滿心歡喜的開始迎接新的生活。她的天真再一次可笑的折磨了她的心,這一次,幾乎讓她崩潰。

她接受不了,男人趁她昏迷迷奸了她。

無法接受,細心溫柔的男人是一個惡心的禽獸。

「老天爺,我該怎么辦?」,認命嗎?就像,在沈府一樣,乖巧的讓沈辰斐一次次玩弄,一次次凌辱?

「呃」,一想到男人和沈辰斐一樣,她又忍不住的反胃惡心。死死的按著胸口,目光凶狠仇恨的瞪著不遠處的火堆。不認命,這一次,哪怕是拼了命,也不能認命。

冷靜,冷靜。

快點冷靜。

好一會兒,她尋回了理智,頭痛欲裂的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一個大膽而危險的計劃突然出現在她腦海里。來不及細想,她飛快跳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到屋外拖來樹枝,將地上的污穢處理干凈,打開門和窗讓味道散掉。

整個過程中,梨花越來越冷靜。弄完一切後,她從屋外尋來干燥的泥巴,用石頭慢慢磨碎放在木床上。考慮到上一次是因為沒穿鞋弄傷了腳,梨花這一次學乖了。迅速從屋子後面砍了藤草,簡單的弄了一個雛形拖鞋。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梨花就發現了很多可疑的地方。第一次見他,就覺得熟悉,似曾相識。怕是在沈府就見過吧,難怪他給她買衣服卻不買鞋,難怪他將她困在深山中.....

時間不夠,她只能盡量護著腳底,然後用藤條將拖鞋和腳密密麻麻的緊緊綁在一起。忙完這些,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男人隨時會回家,梨花心急如麻,膽小的她滿頭大汗的將一塊菱角分明的石頭放在床頭,又快速將屋子里的火堆滅掉,慢慢爬到木床上。

渾身酸軟的她,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若是能選,她必定不敢在這種情況下貿然行動。如果養好身子,將鞋子完善得更好,休息一兩天,逃跑的可能性會大大曾加。可她沒膽子賭,他怕男人會再次對她出手。

黑暗讓她很害怕很惶恐,她渾身發抖的躺在床上,想放松自己卻怎么也做不到。極度勞累,極度恐懼的她,耗費了太多心神,雙手緊緊抓著泥巴末慢慢的沉睡了。

梨花再次驚醒是因巨大的雷聲,她用手臂推開窗戶看了看,閃電在夜空里瘋狂的撕裂著,似乎天和地都被它的凶殘驚嚇了。這樣的天氣讓梨花生出了一股膽怯和害怕,正當她惶恐不安的猶豫要不要放棄計劃時,習慣黑暗的梨花看到男人的黑色身影從樹林里鑽了出來。

她臉色慘白,快速躺好,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看到屋子里沒有光,陳亦爵擔憂的快速跑進了屋子,扔下葯框大步走到了梨花身邊,伸手摸了摸梨花的臉。

他親密的碰觸讓梨花瞬間失去了理智,「啊」,她大叫一聲將手里的泥往他眼睛方向扔去,摸著床頭的鋒利石頭不要命的往陳亦爵的臉上砸。武功高強的陳亦爵從未防備過梨花,她的突然襲擊讓他來不及閃躲。石頭狠狠砸到他頭上,眼睛里的泥土也讓他睜不開眼睛。

「小梨」,他怒喝一聲,伸手想抓住她。

陳亦爵越是想抓梨花,梨花越是瘋狂的毫無理智,雙手死死的抱著石頭不要命的往他身上砸。終於,陳亦爵頭破血流的暈倒了。沒有火光,梨花看不到血淋淋的畫面,不然她哪里還會有勇氣。

跳下床,梨花不管不顧的沖了出去。幸好她早留了個心,查看了一下周邊的環境,也知道下山的方向。跑了幾步她突然停下了腳步,不行,不能下山。

首先,她無法確定山下是否有村庄,若沒有村庄求助,那個人定能尋到她。

其次,她也不能確定這座山有多大,若是迷路了,她怕是自己尋了一條死路走。

再則,若是逃下山後,逃避不及時被沈府的人尋到該如何辦?剛出狼窩又進虎口,太冒險了。

咬咬牙,她轉身朝著山上跑。眼下是夏末秋初,山里有野果天氣也不冷,她先躲上一段時間養好傷。到時候,再慢慢計劃。兩年的山野生活不是白混的,她不像上次一樣驚魂失措了。追兵已經被她砸暈了,她至少有一兩個時辰。

腳上帶著傷,她走不快。一邊走,她還一邊用樹葉掃掉她的足印。

一路走走停停,天亮時突然下起了大暴雨,梨花淋的渾身濕透了,狼狽不堪。哪怕是大雨大風她也沒停下腳步。這樣的雨對她有弊也有利,能沖掉她留下的痕跡。腳印能掃,偶爾被她的身體折斷的樹枝是無法還遠的,有了這場風雨,就算是現代的追蹤犬怕也尋不到她了。

一晚上,梨花已經筋疲力盡了,酸軟的身子變得更加沉重。

而且,她因為極度勞累和恐懼,已經出現了暈眩的情況。

不能再走了,她需要休息,尋到一個有遮掩的山壁,鋪了兩根樹枝,縮成一團抱著膝蓋靠著山壁睡著了。她知道這樣的暴雨,靠著山壁睡覺很危險,隨時有石流和亂石落下。可是她已經無法顧及那么多了,小小凸起的山壁能遮擋雨,對她誘惑太大了。

簡陋的茅草屋遮不住暴雨的雨水,陳亦爵被屋頂的漏水淋醒了,「小梨」,他目光凶狠的掃視了一眼屋子,不見小女人的蹤影,他慌張的跑了出去。大風大雨讓他一驚,他暗罵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個瓶子,將葯往頭上抹,然後一頭沖進了雨里。

「小梨」。

「小梨」,明知就算她聽見也不會回應他,陳亦爵還是固執的一遍遍在暴風雨里大喊她的名字。一定要將她尋到,這樣的暴風雨太危險,她懷孕了,腳受傷了,她會害怕的。